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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皖衣漂亮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你说过这么多话,唯有今日说的,最叫我欣赏。”
莫枳浅笑:“我可是从头至尾都很欣赏霍大人。”
霍皖衣道:“那莫公子可以开口了。”
屋中静寂片晌。
莫枳叹息一声,向那两位不敢妄动的蒙面人说到:“……你们只能答应了,告诉你们的主人,如果不来,或者不让我们去见他,那或许会有非常可怕的后果。”
“毕竟这个人的身份可不好解释。”顿了顿,莫枳又道,“顺便让你们主人给我换一种酒,这种不会醉,饮着不够过瘾。”
天光又放晴一日,骄阳照地,院中青草茵绿,莫枳靠着廊柱直喊热,又多叫了两盆冰,指使着一人给他扇风,另一人为他倒酒,顺便抬脚搭在矮凳上,整个人懒洋洋躺在廊上的长椅中,好不惬意。
霍皖衣行来时,莫枳抬眼看他,委屈道:“自从拆穿身份,你对我就更冷淡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说我知道,这样说不定霍大人还会和我将错就错、见招拆招,假装是个无权无势,能够被我随意调戏的小美人。”
说至动情处,莫枳捂脸假哭片晌:“……可现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若是真的对我有情,”霍皖衣忽然开口,“那有幸见到谢紫殷时,你可以向他求娶我。”
莫枳:……
莫枳飞快放下双手,抬眼看他:“啊?可以?”
霍皖衣微微颔首。
“只要莫公子的人头在脖子上生得比较牢固,”霍皖衣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笑意,“在谢紫殷砍下你脑袋的时候,你还能撑着不死。”
莫枳沉默。
莫枳挠了挠脸:“我的脑袋还是不能受这么重的伤。”
霍皖衣道:“那莫公子的这些话可以不用再说了——再演下去又有什么好处呢。若是演得太投入,当真被谢紫殷听到些什么……纵然他不想救我,也说不准心情差了,想起你觊觎他的所有物,干脆将你抄家斩首呢。”
莫枳语气敬畏:“这就是霍大人以前过的日子?权倾朝野,呼风唤雨,只手遮天——”
……“但也总有求不得的事情。”
霍皖衣截断余下话语。
绿叶挂梢头,红花探枝,自敞开的窗户前伸来几寸枝叶,花里清香阵阵,随风而漫。
屋中有人转动茶壶,行云流水,似画一般烹茶煮饮,眉眼清润柔和,周身气势却有些凌厉。
莫枳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和霍皖衣一起踏步而入。
那人已排放摆好三碗将将烹好的茶水。
袅袅轻烟之中,花香茶色相映,衬得人影朦朦。
珠帘随风摇曳。
莫枳挑开帘子走得更近,先站在对面细细打量片晌,忽而回首道:“霍大人,这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不过还是见到霍大人时,最让我觉得惊艳。”
他说罢,倒在垫子上,也不好好坐着,手肘撑地,含笑道:“敢问这位美人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可曾娶亲?要不要考虑考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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