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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皖衣道:“我可以不说。”
“那相爷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来救我么?”
然而他没有等来谢紫殷的答案。
他等来的是谢紫殷从颈后抚摸他的手掌,移至下颌时将之钳住抬起,迫使他仰起头,泛红的眼尾在晚霞的盛景里点缀得容颜艳耀夺目。
谢紫殷道:“霍皖衣,不要做蠢人,也不要说蠢话,更不要以为你在我这里,还有得寸进尺,恃宠而骄的资格。”
谢相:你没有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资格。
霍皖衣:……
小陶:啊对对对。
小孟:啊对对对。
今生
解愁轻叩两下门,缓缓推门进屋,将新置办的衣物放在床边,低头沉默着,任由霍皖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
隔着垂落而下的纱幔,屋中静默片刻。
霍皖衣问:“陶公子是什么时候回的盛京?”
解愁答他:“五日前。”
霍皖衣忍着痛从床上坐起,状似随意般追问:“相爷天天都要喝药么?”
解愁一怔。
她飞快抬眼似想去观察那双眼睛,可视线触及到红色的纱幔,视线便如被烫到般收回。
小心翼翼的,解愁应答:“……也不是每日都会。”
“几日?”
解愁道:“这……奴婢也说不准。平时都是陶公子为相爷配药……若是陶公子不在,相爷也就一次都不会喝。”
霍皖衣捻着被褥一角沉默。
良久,他问:“相爷现在在哪儿?”
等他沐浴更衣,那个赌注,也该向谢紫殷说清道明。
霍皖衣却没能立刻见到谢紫殷。
他先见到了在池边等他的陶明逐。
之所以说是在等他。
因为陶明逐看到他时,已向他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陶明逐说,“我差点高兴得都要把你忘记了。”
霍皖衣问:“陶公子想说什么?”
陶明逐道:“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最想要的?”
霍皖衣便轻轻笑起。
他反问:“敢问陶公子,我究竟想要什么,你比我更清楚么?”
陶明逐道:“你难道不想重回朝堂?”
霍皖衣道:“我的确想。”
“那你就应该离开,走得更远一点,不要来和我们牵扯。你越是牵扯,无论对你对我们,都不是好事。”
“可我喜欢,”霍皖衣偏头微笑,“我就是要在这里留住我的位置。”
陶明逐抿了抿唇,忽而冷笑:“你喜欢留在这儿就留下来吧,反正你也是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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