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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解愁立时为他打帘让步。
陶明逐瞥了眼放下的床帐,暗自叹了口气,跟着谢紫殷走出屋子,目送他在蒙蒙天光中赴往早朝。
小陶:我有个问题啊,你们俩说希望对方死是你们独特的表白吗。
谢相:不是。
霍皖衣:不是。
小陶:哦,那就是了!
医书
天气晴好,陶明逐坐在亭中看游鱼嬉戏,追逐来往。
他困倦至极地打了个哈欠。
循着霍皖衣方才的话语,他问:“你是什么意思?”
霍皖衣摆弄着桌上茶壶:“……我应该不用再离开。”
陶明逐道:“这是当然,你以前就不想走,现在更不会想走,明明有了这么个难得的机会,还没清闲多少时日,你便又回来了。”
“烦啊,”陶明逐靠着栏杆长叹不已,“说是重新开始,可你又住回了相府,那还不如不把你送走。”
霍皖衣转而道:“关于他的病,你有几分把握?”
陶明逐道:“没有把握。”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病得这么古怪。说他是病入膏肓,他却也看着康健精神,把脉也瞧不出什么不对。说他没有生病吧,他又会心痛吐血……好在你劝他喝药,他到底的听进去了。”
“喝药总比不喝好,能稳住一点病症,便很不错了。”陶明逐揉揉脸,“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相府里诸事清净。
霍皖衣翻开书册一页,认真品读,为着越来越近的科考,他的心神必然要分出几分。
但这其实令他迷惘。
霍皖衣想。
他如今和谢紫殷,究竟算是个什么样子,怎般关系?
说关系好,他们却半点儿不好,说关系坏,他们又十分亲近。
以往他权势滔天,和谢紫殷偷一点欢愉,都觉得快活。
如今他一无所有。
分几分心神为权为势,都感觉心中惴惴,难以安宁。
他思绪混沌,又翻了两页书页,实在无法继续,轻叹着将书册放回。
霍皖衣坐在桌前,整个人窝进宽大的座椅里。
有脚步声传来。
解愁立于门外,低首道:“……夫人,有一位公子,自称姓展,在府外求见。”
展抒怀是头一次进相府。
他领着好几箱医书拜访,走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解愁讨要一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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