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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欢立时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当然不会了!你是最厉害的!”
新帝:爱卿终于开始搞事业了!泪目!
谢相:……
新帝:你什么表情?
谢相:(微笑)
莫少:大试是还要面试是吧,那本公子去岂不是直接拿第一名,我太帅了!
小陶:……哪儿来的自恋狂。
短曲
霍皖衣喜欢清静。
莫枳为他挑选的宅邸不大,堪堪供他一人起居消遣。但胜在偏僻,环境清幽,左邻右舍都是些不爱热闹的人。
如今夜色深沉,霍皖衣回到府中,四处静寂,偶尔听得几声虫鸣。
章欢扶着他进了屋,两人各自找了个座椅坐下。
直至此时,霍皖衣才抚上自己的膝盖,不轻不重地按揉。
若要说坐上这么长的时间毫无感觉,那绝无可能,只不过他常年居高位,又是个在外不愿服软的性子,就算有千万分苦,他亦要展现出千百种甜来。
再怎么看,回了屋,总要更放松些。
章欢便坐在他对面,模样倒显得有些如坐针毡,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神情欲言又止。
霍皖衣问:“……你是想说什么?”
章欢眼神躲闪,半晌,勉强应道:“我、我想说……对不起。”
霍皖衣有些讶异:“怎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上次……明明是你住在我们家里,可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被坏人抓走了。”
提及这件事,章欢自责得不行:“要是我不贪玩,我和阿爹都可以早点赶回去的。都怪我。”
“知道、知道你被坏人抓走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一个人在屋里,等阿爹去找人帮忙。可是我很害怕,害怕你被坏人欺负……”
她的言语真挚又纯粹,是霍皖衣难以听到的声音,不带有丝毫算计,不曾藏着多少尖锐的利刃,自始至终,章欢倾吐出的每个字,都是她最真心的想法。
霍皖衣一时无言。
他讽笑过天下无数人的天真、单纯,并认为此是愚蠢。
他在这人世间,诞生于恶意,也活在旁人的嫌恶里,甚至被人所恨。他以为天真快乐,诚实善良,是这人世最无能,也最不值得拥有的东西。
没有人教过他要怎样应对旁人的善意。
他应对得了利益裹挟下的好意,因为他取得好处,亦会赠予,彼此都是各取所需。
但是在章欢面前,他无话可说。
因为他对她而言无利可图,她对他而言更无可索取。
他们毫无利益牵扯,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念念不忘的前尘。
霍皖衣沉默了很久,他感觉自己也有些无措:“……你不需要说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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