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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影身不沾尘,也未染血。
唯一与其手中剑锋相和的,是那颗生在眉间的朱砂。
朱易才终于感觉到痛了。
他腿间痛得让他连一个字都喊不出口,他瑟缩了身体,抽搐两下,就此彻底昏死过去。
“……易才、易才!!我的儿……”
谢紫殷冷冷道:“还没死。”
朱章平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向谢紫殷,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怒吼:“你要杀就杀了我们!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
“我能要你们的命,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谢紫殷握着剑,剑尖抵在朱章平的胸口。
朱章平的心跳都在这瞬间停跳。
然而谢紫殷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收了剑,将之送回身侧官兵腰间的剑鞘里。
“无趣。”他倦懒低声,侧首看去,“霍学子,你会不会更有趣呢?”
莫少:(掐嗓子)东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东厂:???这篇文没我的戏份啊!
莫少:别在这理发店。
展某:莫少家里真有钱,在古代都5G冲浪呢。
相见
风吹得很轻。
霍皖衣跟在谢紫殷身后且走且停,满园月华清清,照影一泓粼光。
沉默片晌,霍皖衣道:“相爷怎么来了?”
谢紫殷道:“我若是不来,岂不是看不到霍大人这般狼狈的模样?”
“我以为是相爷想我了。”霍皖衣眼中带着点儿笑,“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相爷也有许久未见了。”
谢紫殷停下脚步,回首看他:“是么?”
顿了顿,谢紫殷又道:“还未恭贺霍大人小试得获头名。”
未必人人都能将话说得极动听。
可谢紫殷说了。
霍皖衣便将它当作世间最动人的夸耀赞美。
他问:“那相爷会不会奖赏我?”
谢紫殷静静看他:“以霍大人的才智,也许不该由我来奖赏。”
霍皖衣转而道:“你打算如何料理朱家父子?”
谢紫殷反问:“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霍皖衣道:“……如何做都好,只要相爷心情舒畅,那他们有什么下场,都是值得的。死而无憾。”
“他们未必觉得死而无憾。”
“只要我们这样想就好了,”霍皖衣神色淡淡,“再者说,在此之前,不知道朱易才折磨多了多少人,他犯的罪足够他接受任何一种惩罚。”
谢紫殷道:“说得不错,霍大人的觉悟,倒比我想象中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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