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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怪人。”陶明逐喃喃自语。
散了早朝,众多官员起轿回府,期间不乏赶来与刘冠蕴打听圣意,揣测一二的官员,他们面上带笑,一个个亲热无比,恭维着说话。
“刘相,依您所见,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是啊刘相,我等糊涂,未必能理解陛下的深意,还请刘相大人为我等指点指点。”
“……相爷就看在我等一片忠心的份上,为我等指条明路吧。”
这群人几乎要将刘冠蕴的去路堵死。
护送着刘冠蕴的两位仆人面露难色,又不敢用力阻拦,只能挡在刘冠蕴前面,嘴上请诸位大人离开。
官员们自然不会轻易罢手,便就这样僵持下来。
刘冠蕴倒是不急,他捋着胡须,老神在在道:“诸位大人实在是高看刘某了,论简在帝心,心思玲珑,那该是谢相大人才担当得起。我亦是个糊涂人,又怎么会知道陛下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这……刘相大人,您何必妄自菲薄啊!”一位官员噎了下慌忙又道。
“您要都是个糊涂人,天底下还有几个是聪明的。”另一位官员也赶忙恭维。
刘冠蕴便道:“都说人心难测,君心更难测。诸位既然不敢妄言揣测圣意,何不静下心来先处理好自己辖管事务,莫要因小失大,为此犯了错误啊。”
“……这,刘相——”
眼看着刘冠蕴就要侧身离开,官员们都苦了脸,往旁边再堵住了去路。
刘相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入朝为官开始,就不曾见刘相与谁不和,如今这些官员有胆子拦路,也是因着刘冠蕴自前朝便流传着的“温和亲切”。
更何况现在他们为的是自家前程性命,若不是还记挂着自己的面子,就连直接下跪也是做得出来的。
他们紧追不舍,刘冠蕴停下脚步,沉声道:“本相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诸位大人还想本相说些什么?”
一位官员瑟缩了下,似乎意识到刘冠蕴这样的好脾气也会发火,他迟疑了片刻,没有再随着这几名官员堵路,而是侧身让开。
谁知就是这一侧身,那官员瞪大眼睛,腿肚子只打颤,险些软倒跪下。
“谢、谢谢谢、谢……谢相大人!”
他俯身拱手一礼,宽袖长衣,袖摆直直及地。
这声呼唤响起,原本围着堵路的官员们俱是一惊,好似凉气从脚底直往上冒。
一瞬间谁也顾不上堵路追问了,都是争先恐后转过身,朝着谢紫殷走来的方向行礼:“见过谢相大人——”
早朝结束,大殿门前本该是寂寥无比,偏巧此处热闹非凡。
谢紫殷才从见思斋出来,路过此处时,正正撞见刘冠蕴被一群官员围堵在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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