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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来,站得最前面的褐衣男子立时大喊出声,连连道:“恭喜呀!恭喜霍头名……您此次大试,又得了头名啊!”
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天大的喜讯。
报信的人也就是要讨一个喜银。他说完话,双手伸来,眼睛直溜溜盯着霍皖衣。
规矩向来如此。
霍皖衣将早就备好的喜银放进他手里。
这人一箩筐的好话顿时脱口而出,一听之下便知晓是下了好一番苦功,否则也说不得这般流利。
走完这必要的流程,一众人也开始跟着恭维,左边要头名题个字聊作纪念,右边的又高喊作诗,其中更不乏张口闭口便是“状元之位唾手可得”的夸赞言辞。
霍皖衣含笑谦虚几句便委婉送客。
目送那些人依依不舍回望了数次,又不得不远离的背影,霍皖衣轻笑一声,转而关上房门,从另一条小巷离去。
他所料不假。
若他现在不走,一会儿还会有更多的人前来拜访他这位“榜首”。
一连两榜被定下头名,再近一步,那便是金殿传胪,三元及第——就算不是,为了新帝登基后的头次科举,这个彩头就算他不要,也会有人抢着送上去。
尤其是浸淫朝堂多年的官员们最是心照不宣。
无论大家是否心知肚明,霍皖衣将会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状元,怎么看都是触手可及的事。
是以这座府邸迟早会被前来拜访的人踏破门槛。
不如先行离开,权当作是避难。
出了巷子,大街上人潮涌动,并无人留意到霍皖衣的身影,反倒是他行走途中,忽而瞥见梁尺涧站在皇榜前,一身宝蓝长衣,广袖流云,好似翩翩谪仙。
霍皖衣走近唤他:“梁兄。”
梁尺涧回头看来,笑道:“原来是霍兄……听闻霍兄在此次大试也得了头名,报喜的人怎么没把霍兄府邸的门给堵上,反倒还让霍兄上街来了?”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避开他们。”霍皖衣又问,“梁兄在看什么?”
梁尺涧答:“看我是否榜上有名。”
他虽是这般回答,霍皖衣却留意到他的手中多了串不曾见过的珠链。
察觉到霍皖衣投来的目光,梁尺涧道:“……霍兄若是想问,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罢。”
对坐于盛京的酒楼雅间,当着霍皖衣的面,梁尺涧将手中的珠链放在了桌上。
霍皖衣道:“这串珠链看起来做工精巧,不是寻常物件。”
梁尺涧含笑应道:“然也。”
他指尖还停在珠串间轻轻抚摸,神色竟生出几分陌生至极的寂寥。
“这是我赠给一个人的礼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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