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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紫殷却轻笑:“本相不需要霍大人给什么。”
“也许相爷可以直接从我这里取走想要的东西。”
“霍大人以为是什么?”
“我不知道,”霍皖衣垂下眼帘,那抹笑意很快于唇边消散,“相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走出这扇门,我和相爷之间就不再是现在的关系。”
直至此时,谢紫殷幽惘深暗的眸底才溢出两分笑意。
那只手握在霍皖衣的掌间,将玉牌牢牢扣于他掌心:“霍大人,去罢。他日与我为政敌,可莫要手下留情。”
霍皖衣低首道:“谨听相爷吩咐。”
刑部与大理寺并在一处,长街穿行,霍皖衣赶在赵尚书来前到了刑部。
赵尚书单名一个绝字,为人严厉,整个刑部在赵尚书的辖管之下井井有条,颇具风采,常受帝王褒奖,算得上是个很好的去处。
他站在刑部门前,仰头端详梁上牌匾。
晨光倾倒照来,尽数洒向他,映得青丝萦光,手中的玉牌犹如旋着一汪月光。
赵绝从轿子上走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他泛着光的身影。
好似他站在光里。
“……见过赵大人。”霍皖衣很快觉察到那双眼睛的注视,转身向赵绝行礼。
赵绝道:“霍大人不必多礼。”
“昔日一别,没想到霍大人还是顺应缘分来了刑部。”
霍皖衣道:“这便是天意如此。”
他一语双关,引得赵绝眼中光芒闪烁,好似藏着笑:“说得好,我刑部能得霍大人在此,既是缘分,也是天意。”
霍皖衣随着赵绝一步步拾级而上,跨过刑部的大门。
此处与明堂殿截然不同。
他最先望见庄严肃穆,四四方方的庭院,周遭无人,黄了的枯叶堆在石板上,显得有些萧索,但他每踏一步,都好似自己踩踏着沉闷无声的岁月。
秋风从远处飘飘吹到他眉间,又错开去,吹拂扫动他肩侧的葳蕤青丝。
赵绝哑声道:“与明堂殿相比,我们刑部却要显得寒酸不少。”
“哪里,”霍皖衣展颜浅笑,“下官见识浅薄,倒觉得刑部与明堂殿,都各有各的好,相较而言,下官反倒更喜欢这里。”
踏进殿中,赵绝扬手,和霍皖衣分而对坐。
“霍大人很会说话。”
“霍某最会说的是真心话。”
赵绝道:“霍大人文采斐然,必然有奇思妙想,将事务交到霍大人手中,本官甚是安心。”
霍皖衣起身施礼:“赵大人谬赞了。”
“是否谬赞,便由霍大人的功绩来看。”
赵绝轻轻抛下这句话,伸出食指指向桌旁高高堆起的卷宗。
时又过两日,文子卿被调任至大理寺,梁尺涧去了吏部。
展抒怀的信件从坪洲泰杨传到霍皖衣手中时,正是黄昏时候,天地静寂,只余残阳笼罩,晚霞若血,绯红满挂苍穹,落下一地赤影。
“谣娘已安。”
这是展抒怀寄来的千言万语中最想说的话。
霍皖衣一字字看罢,将信件合拢装回,乘着黄昏晚霞动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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