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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低头服软认错,梁尺涧一时有些唏嘘:“其实文兄只是刚直了些,但凡不是这样的性子,你我之间也不会闹得这般……不过我心中始终不曾怨过文兄,文兄大可放心。”
文子卿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梁兄,如若文某早些时日醒悟,也就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日,平白错过。”
一段不算误会的事情说开,两人相视一笑,竟半天也没人再开口出声。
霍皖衣看了片晌,挑眉道:“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文探花请两杯酒,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梁尺涧眼前一亮:“霍兄说得极是。”
他看向文子卿,那双眼睛回望而来,难得又见到文子卿的笑脸:“那就谢过二位赏脸了。”
秋风绿水晴日,湖面涟漪四起。
谢紫殷反手执剑,长剑剑刃流光,与湖水交相叠映,片片洒在俊美眉目间,衬得他眼底水光幽幽,却更有凌厉之态。
“旁人送本相笔墨纸砚,珍奇古玩,唯有林尚书会赠本相宝剑。”
他含笑说话,眉尾挑起,无端让人觉得胆寒。
“为何?”他向林作雪发问。
林作雪早在他抽剑而出时就僵住身形,突然闻他发问,颈后顿时冰寒,凉气直窜:“啊……这……因为,因为相爷……功高劳苦,下官……”
“林大人,”谢紫殷又唤了一声,居高临下看来,双眸薄然无情,语声却有依稀笑意,“你该不会是……想要本相为你杀人罢?”
莫少:我老婆出场了,但我不在
玉生:你老婆真好看
莫少:???????????奸贼纳命来!!!
不治
他孤身看月光。
天地如此广阔,山河浩渺,芸芸众生在山川河流之间被拟作尘沙。
而他,如是一叶漂萍,旋落于世,又无所归宁。
时日的长短已不那么重要。
霍皖衣站在院中,月华洒在他的身上,将他一身的衣饰映得发光。
他仰着头,观望月亮的眼睛始终如一。
是否会有人与他同赏这轮圆月,披上这片月华?
他无从去问,无可回答。
赵绝对他寄予厚望,短短半月,已经不知在奏折里为他写过多少句赞美之词。
在赵绝看来,他是个奇才,若不能为帝王所用,展现他的能力,那既是江山社稷的遗憾,亦是他的遗憾,若是真如此囿困了他,赵绝更要憾恨终生。
“年轻人就该如同飞鸟,飞到高空,飞入山河,你们或许见到的东西不够多,但你们想飞的心却会比任何人都更高。”
那是赵绝在一日黄昏时同他说的话。
彼时刑部里人烟寂寥,他们在黄昏残辉之下谈论朝局世事,赵绝便有了这一句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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