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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征坐在御案前,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封奏折,摇首道:“这大理寺卿为了夸霍皖衣,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能夸得出‘霍大人素来刚直’这几个字的人,着实很不一般。”
谢紫殷就倚坐在下首的太师椅中。
他凝视窗外风光,手指不经意地摩挲杯盏,轻声说:“高瑜的人。”
能这样大肆鼓吹霍皖衣的,不是有利可图,就是另有隐情。显而易见,如此不遗余力,不计较好处,那便不是为了利益,而是因为背后的那份隐情。
叶征颔首道:“他行事倒是愈发高调,好似是抓准了朝堂里忠定王的势力不算微小。”
“再如何庞大,也大不过皇权。”谢紫殷语声疏懒。
叶征道:“但积少成多、以小博大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譬如陛下?”
“譬如你我。”
他便笑了笑:“陛下还是这么在乎臣口中的说法。”
“因为这个皇位不是我想要的,”叶征合上两封奏折,端起甜汤抿了一口,“是你不想坐,所以我才坐的。而你我会一直都是知己好友,这永远都不会变。”
然而谢紫殷却道:“世上哪儿来的永远。”
叶征道:“你不相信永远?”
“臣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信不过所谓的永远。”谢紫殷淡淡道,“也许好事总是会分崩离析,瓦解坍塌,坏事却才能长长久久,一如往昔。”
“但是谢紫殷,我一句话就能堵得你说不出第二句来。”叶征面色严肃。
“什么话?”
叶征清了清嗓子:“你对霍皖衣的心,难道不是永远?”
船在湖心,如履平地一般。
霍皖衣和梁尺涧二人对坐在小舟上,隔着案几,手中各执一樽酒樽。
“饮酒么?”梁尺涧问他。
他摇首:“我不饮酒。喝醉了误事也伤身,不如满灌清湖水,以水代酒,也不饮它,再将它送还湖中。”
梁尺涧思索了片刻这几个动作:“意义是什么?”
霍皖衣道:“你将酒樽交到我手中,那总该有个法子让它有它自己的作用。它既是酒樽,便是器皿,不用来盛物,还能用来盛什么?”
“风也可以盛。”
“那梁兄就盛风,我盛湖水。”
梁尺涧哑然失笑。“罢了,霍兄,我们还是开门见山。”
“梁兄请罢。”
“你为之翻案的人,是展抒怀的父亲?”
“不错。”
“……霍兄,我便知晓你是个心善之人。纵算以前你不心善,现在你亦有所改变了。”
霍皖衣执着酒樽从舟下舀起湖水,水波荡漾,散去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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