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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很好。”刘冠蕴沉下声音。
可整个朝堂如今已遍传是谢紫殷授意林尚书做这桩事——会察言观色的、见风使舵的、有利要求的,都会望风而至。
刘冠蕴虽未直言,但以谢紫殷的才智,又岂会不知其中利害?
然而谢紫殷依旧不解其意,好似全然不懂:“既然很好,那便好了。刘相大人难道在担忧什么?”
“林作雪弹劾的罪责皆是无中生有。”
“原来如此,”谢紫殷道,“既然是无中生有,那便不会有人治罪于霍大人。”
“但也没有人治罪林作雪。”
谢紫殷侧过头来,眸底深深,窥探不出半分心绪:“刘相大人说得是。可林尚书一直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做出数多功绩。若只是因为他弹劾错了事便治他的罪,岂不是让忠臣贤才们寒心?”
“……谢相大人,”刘冠蕴的声音压得更低,“你想做什么。”
究竟心底思索着什么,要求得什么,才会以朝局为棋盘,在棋局中各方落子,像是有大事谋求,又好似一无所求。
“权势、地位、名声,这些东西你都有。”刘冠蕴道,“你还想要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
谢紫殷静默片晌,又倚在窗前,似在眺望远方。
他淡淡道:“可惜梁公子并不姓刘。”
他没有回答刘冠蕴追问的问题,反而提起另外一件事——可就是这件事,叫刘冠蕴怎般也不能继续之前的话题,再如何追问他。
刘冠蕴叹了口气:“尺涧虽不姓刘,却已是我认定的继承人。”
“刘氏此等大族,千丝万缕,刘相也敢将他交到梁公子手上?”
刘冠蕴道:“若我的后代子孙有一人得尺涧十分之一,我也不会让尺涧接手如今的刘氏。”
谓之刘氏大族,听起来如同庞然大物,实则早已内中朽空。
若还执迷不悟,下场便是大厦倾颓,一夕坍塌。
梁尺涧还有着大好前程,胜在年轻。且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哪怕他不姓刘,却也不会苛待刘氏子孙后代,反而会因这些年与自己之间的亲情,好好照看刘氏一族。
“天下间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是长久不衰,不可有此道理,人心最易在这越发繁荣的时候变幻。我护不住刘氏第二个百年,刘氏也不能如同当年的公孙氏,极盛太久,不受外力,却也从内中腐朽断裂,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良久,谢紫殷忽而开口:“刘相大人一直问我的那个问题,如今,我却也可以回答了。”
刘冠蕴道:“与这桩事有关?”
他问得不明不白,彼此却都清楚。
谢紫殷道:“并非与此事有关……刘相大人,我可以应允那件事,但在之后,若有朝一日,我需要刘相大人做一件事,那时,还望刘相大人莫要推辞。”
刘冠蕴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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