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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作雪弹劾霍皖衣开始,便不断有人跟着林作雪的脚步接二连三弹劾,这些叶征都可以按下不提——但如若这些事背后真正有谢紫殷示意,且现下更是直言不讳,那便不是叶征想要搁置就能搁置的。
朝堂上并非人人都看好霍皖衣的大好前程,总有人嫉妒他升官太快,背后靠山难以撼动。
而现在情况有变,这其中又有几人抵挡得住落井下石的诱惑?
弹劾霍皖衣的奏折越来越多,桩桩件件,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闹得这般声势浩大,绝非轻易即可善了。
叶征头疼不已,直接召来谢紫殷问话。
谁知谢紫殷态度随意:“陛下怕什么,若是实在捱不过,将霍皖衣撤职也可。”
“你在放屁!”叶征气得半点儿风度也不顾了,“谢紫殷,你今天不把话跟我说清楚,你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臣无话可说,亦或者,臣更该问……陛下究竟想要臣说什么?”
谢紫殷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能让人心头上火。
叶征拳头捏紧,恨不能冲上去给谢紫殷几拳,让这张平静淡漠的脸变得五彩缤纷。
“……你若是记恨霍皖衣,想要报仇,直说就是。朕现在就下令,说他其实偷天换日,和旁人换了身份,实则就是那个作恶多端、丧心病狂的霍大人。未免夜长梦多,现下就可将他直接处死,你觉得如何?”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谢紫殷才动了动眼神,叹道:“不如何。”
“你难道不是改了主意?”
“我从来都没有改变我的想法。”谢紫殷道。
叶征道:“你不是恨霍皖衣吗,你现在放话让人弹劾他,阻碍他,为的不就是报复?可你这么报复他,又不许我真的发作他,你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
谢紫殷不答反问:“陛下觉得,是快刀用在人的身上更痛,还是钝刀?”
叶征想也不想:“只要是刀都会痛,不管是快的还是慢的,能不挨刀最好。”
“可已经受过的伤、尝过的苦,总不能说它不曾有过。”
叶征道:“你还是很恨他。”
“恨与不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谢紫殷端详着窗外枯树,“要让一个人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而他从前究竟错的对的,也不重要。”
“你报复他,到底图了什么?你若报复他觉得痛快,那你随便如何。可谢紫殷,你从求娶霍皖衣开始,就变得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你究竟是在为了自己痛快,还是在让自己更痛苦?”
谢紫殷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他抚摸着窗棂,没头没尾道:“我很喜欢桃花。”
——谢相大人不容允霍皖衣站到更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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