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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紫殷微笑道:“陶公子对我似有许多不满。”
陶明逐道:“谁让本公子医者仁心,一想到这霍皖衣的心疾都是你害出来的,我便把你看成杀人凶手一般,恨不能把你抓了下狱。”
谢紫殷不为所动:“陶公子说笑了。”
“呵。”
“我即日就会动身离开。”谢紫殷忽而道,“陶公子与我一同走吧。”
陶明逐道:“凭什么?”
谢紫殷转身,脸上依旧有两分笑意:“陶公子不是医者仁心吗?你难道要让霍皖衣死在回盛京的路上?”
回往盛京的车马又添了一辆。
霍皖衣窝在被子里,周身寒凉,额上却滚烫,热汗捂在衣下,令他脸色潮红。
陶明逐看他这模样就牙痛头疼。
“换了。”
话音落下,搭在他额上的帕子便被换了一条,暂时缓解了些许热气。
陶明逐道:“我只以为谢相大人的心冷,没想到谢相大人的心也有细致的时候。”
谢紫殷捏着帕子的手一顿。
他偏头看了陶明逐片刻,微笑道:“我也没想到陶公子的嘴也有这么尖利的时候。”
“因为本公子倦了。”
“遇到你就准没好事,”陶明逐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谢紫殷敛下眼帘。
他说:“因为世人都喜欢假象。”
好的亦或坏的。
完满心中所想的假象,即是世人所求。
而他恰好曾属于陶明逐所想要寻求的那一类——但他终究不是。
所以痴迷狂热,只是刹那间的事情。
抵达盛京的时候,风雪大盛。
梁尺涧早些时日得了消息,一早就候在府前等人。
等车马临街,他踏上马车,抬眼就见霍皖衣面色苍白地坐倒在侧,两旁分别坐着人。
梁尺涧先向陶明逐点了点头,温和道:“陶公子好。”
随后转头看向谢紫殷道:“霍兄为何会生病?”语气便算不上友善了。
谢紫殷似笑非笑:“你在问我?”
梁尺涧道:“人是追着你出的盛京,我不问你,我去问谁?”
谢紫殷眨了眨眼。
他了悟道:“确然如此。”
然而他没有应答梁尺涧的问题,反而侧首凑到霍皖衣耳边,笑着说:“霍相大人,你看,现在的你我相较,是我什么都没有,而你什么都有。”
“我什么都没了,你连我都不放过吗?”
他这般轻声细语说话,除去霍皖衣,谁也没能听到。
说完,谢紫殷动身欲走。
霍皖衣眸底微颤,抬手拽住他的袖摆,嘶哑道:“别走……”
“……别不要我。”
谢紫殷一顿,折扇在他腕间拍下,顺势将他的手推开。
马车轻晃。
是谢紫殷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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