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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的那人，是她。”

他唇角松了一瞬，又问，“两人穿着一样，你怎么知道门外那个人是另一个？”

我噗嗤一笑，“我不是说过吗，她太胖了，那件衣服根本就不合身，如果是你看见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你也会忍不住来回打量吧？”

“她最开始拉我的时候，衣服腰那里的线扯破了。”我想到那坨挤出来的肥肉觉得有些好笑，“门外那人走的时候，我看到她腰的地方也破了个口子。”

“所以……”

我打断他的话，直视他，“所以，我没有理由杀了他们。”

我敛下眼，犹豫了一瞬，“况且，我恨他们是真的，但我也很感激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找回我，我恐怕一辈子都得呆在那个被拐去的山村里，被人打，被叫不下崽的母猪，甚至被……”

我将视线重新聚焦在他脸上，呐呐问，“刘警官，你知道吗，古代一女侍两夫到现在也是真实存在的。”

话落下的那一瞬，刘警官的瞳孔猛缩，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我只听见他磨后槽牙的咯吱声，然后翻了页桌上的记录本，问，“那你为什么恨他们？”

我垂下眼，淡淡道，“因为他们想把我嫁给那个畜生。”

7

距离那件事过去三天后，我经常半夜睡不着，那天，我起夜去厕所，推开门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那一刻，我庆幸自己没有开灯也没有出去，而是站在墙角偷听客厅的对话。

客厅的声音刚开始还很小，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几个字，‘拐卖’、‘烂货’、‘捡了便宜’……

到后面我还听见冯素不满地说，“声音小点，别把瑞瑞吵醒了，他明天还有场小考呢。”

声音又小了很多，正当我以为再听不见什么的时候，他们突然吵了起来。

我完整听完了。

“冯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什么干女儿就是你那个被拐的亲生女儿程招娣！”

她的声音我听出来是今晚那个和冯素穿的一样的女人，她冷笑一声，“呸，你还以为我认不出来，还说是干女儿，你当程招娣是干净的呢，都不知道被拐去玩烂了多少次了，指不定肚子都死了几个种了！”

“要不是她那个贱货来勾搭我家吴石，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要这个贱货？”她说完不解气，又呸了一声，“你们也是疯了，还想要彩礼。”

“能被我儿子看上，是程招娣的福气！”

这些话一句句传进我的耳朵里，屈辱、愤怒、不堪包裹着我，不知不觉指甲已经死死掐入掌心，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那边很快就响起了冯素的声音。

“秦寡妇！你不要太过分！什么叫肚子里死了几个种？！我给你讲彩彩就是我们干女儿，她干净的很，你别胡说八道！想要她嫁过去必须得给彩礼！”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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