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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小黎铭取名“仲焕”,起初并未想着带如此久,毕竟养育一个人界幼崽属实不易,再说仲焕,前世人模人样,做事一丝不苟,责任心、上进心一等一,本想着至四五岁委托高人带走,谁曾想,他从会爬开始捣乱,一岁玩火烧房子,两岁爬树掏鸟窝,三岁就已经将郁司辛气到想背个遗弃的罪名。
最初抱着对黎铭的愧疚,郁司辛能忍不能忍都忍了,直到五岁就私自下山惹是生非,他终究是没忍住,自制家法循环惩罚,奈何仲焕记吃不记打,无论自己如何凶神恶煞,最后一顿不像样的饭菜都能让仲焕钻怀里乐呵呵。
痛定思痛,郁司辛觉得是教育理念出了问题,人界幼崽就该由人界来教!于是送到山下上了学堂。
本来好好的,十二岁那年,仲焕却哭着从学堂跑回来,以往哪怕挨揍再狠,郁司辛都未见他哭得如此悲伤,细问才知,先生教画画,仲焕画养育自己的辛叔,可直到下学,他都未想起辛叔的模样,分明天天见,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辛叔模样甚至声音。
郁司辛沉默了半晌,轻轻擦去仲焕的眼泪道:“一生会遇到无数人,并不可能都记住。辛叔也会离开。”
哭得更惨了,像个三四岁小孩。
自此以后,仲焕突然变得少言少语,惹祸不怕大的病态心理愈发严重,经常跟镇上的孩子们打成一团,就比如今天,又不知去哪找打,想到此,郁司辛不禁扶额。
就很头疼。
撇头正看见仲焕从远处栈道过来,灰头土脸,一副被悉心照料过的模样,手里抱着一个荷叶包。
正是巷子内奋起反抗霸凌的少年,也望向这边,郁司辛转过头不想看。
毕竟他从没想过,前世的三好青年,如今怎成了此等模样,莫不是前世正经久了,现在要离经叛道换个活法?
离开,必须离开!
饭间,郁司辛毫不客气吃着仲焕不知哪弄来的叫花鸡,钱财于这个贫寒的家属于不存在的玩意,学堂也是靠着对教书先生谆谆教诲“平等”换来的。
瞥了眼仲焕,除了稚嫩外与黎铭几近无异,恢复记忆是早晚的事,二人虽不能说情同父子,也算相依相靠十余年,若某天早上醒来,被呲啦一剑,叫嚣着要报仇,如何是好。
郁司辛向来不擅长离别,只能多啃几块肉。
仲焕似乎察觉郁司辛有些走神,悠悠问道:“辛叔,鸡好吃吗?”
“哈?好吃,当然好吃。”
仲焕:“光看贼吃肉,不见贼挨揍。”一时间不知说谁,郁司辛神游未注意,蓦然耳边穿过一阵笛音,怕自己听错,他特看了下仲焕,确认对方未听到,才想起些久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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