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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焕跟得了糖的小孩般咧嘴笑，乖乖坐下还不忘驱散从底下爬上的蜘蛛。

郁司辛无奈摇头。

越靠近，越不幸，怎叹世事无常，没有大肠也有小肠。?

【9】和谐

郁司辛小心翼翼给仲焕处理伤口，一如他刚会走路磕磕碰碰后。

仲焕有些乐呵，抱怨着:“不喜欢成川，天天想揍我。”

郁司辛瞟了他一眼没好气:“但凡有点正义感的谁不想揍你。”

要不是你，我能无家可归？能成为天界茶余饭后的谈资，以至于晚节不保？

“辛叔也是？”

“必须是。”

“万幸我是个心灵不易受伤之人，所以才能做到不怕揍，还扛揍。”

闻言郁司辛忍不住笑了一下，重逢后还是第一次在仲焕面前笑，即使短暂一瞬，仲焕还是说了句“好看”，望着郁司辛绝美的脸，手痒痒忍不住想摸一下，随即疼的一声嚎叫，郁司辛丝毫不留情地给他上了一味后劲十足的药，十足到未来几天都能念念不忘。

见他老实了又问道：“怎受的伤？”

“太累，打盹了。”

想起他如何虐待先前的男人，想必还有更多受害者，郁司辛多有不快：“多爱惜自己爱惜别人。”

仲焕一改方才的戏谑，脸露异色：“果然看到了。”

“看到又如何，你的生活别人无权过问，但不要随便不把人命当回事。”

“你呢？轻易在我面前死，死的很干脆，就是为了彻底摆脱？”

话题瞬间变得严肃，郁司辛知道自回来重逢后，早晚会有一场不太和谐的对话，毕竟他根本没做会再见的打算，顶多会去扫扫墓打打草。

“算是吧，但之后的遭遇，委实不在预想内。”郁司辛抬眸，满怀愧疚，满脸真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还是两次，历史总是出奇相似。

又是沉默一阵，仲焕:“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抚养我，难道不该斩草除根？不要说俞枫，就说郁司辛。”

是啊，郁司辛也想知道，作为俞枫时，到底是为何要陪着黎铭去死，仅仅是出于愧疚吗？是怀念小时候的情谊，还是对哑巴少年的感恩，抑或是当二者重叠后无法接受事实。

作为郁司辛时，又是为何要救黎铭，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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