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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唯有见你是青山08
清风苑中多了一只狸花猫。
震惊多了,怜湫学会了波澜不经。
反正大公子对齐念想纵容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狸花猫由齐念想照顾,和齐念想异常的亲,时常黏在齐念想身边撒娇打滚,叫的那叫一个娇甜。
但它对上大公子就是另一幅模样,弓背炸毛伸爪子呲牙,不知为何讨厌极了大公子。
怜湫一度觉得这只狸花猫活不长,但出乎意料的是大公子对院子中多出的狸花猫态度很是平和,许是爱屋及乌,偶尔兴趣来了还会拿鱼干逗弄狸花猫,然后不出意外的被狸花猫哈气。
这时齐念想就会抱起狸花猫,放到一边,义正言辞的数落它。
“说过多少次的,不要对大公子伸爪子,大公子是养你的主人知道不!”
主不主人的狸花猫可不知道,被训了也只会可怜的喵喵叫。
齐念想背后的大公子时常会浅笑着看这一幕。
怜湫眼皮一跳,有种莫名的既视感。
大公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种既视感还表现在其他地方,例如齐念想有晒太阳午睡的习惯,所以清风苑的梨花树下放置了一把藤椅,每到午时齐念想躺在藤椅上午睡,狸花猫蜷在他的怀中一起晒太阳。
大公子看到后便会将狸花猫从齐念想怀中提出去,挤在藤椅上抱着齐念想一起睡,只留被丢出去的狸花猫暴躁的在藤椅边走来走去。
大公子和齐念想一起用餐时,如果齐念想受不住狸花猫的痴缠喂了它,那么大公子便会盯着齐念想,一直到齐念想愿意喂他为止。
大公子对齐念想的态度似乎又有哪里不同了。怜湫想。
比起清风苑中的平静,外面可谓热闹非常,事件一件接着一件。
经萧家查证萧六公子坠马确实不是意外,而是人祸,调查出来的证据直指仇视萧家的魏家。
魏家为将罪名嫁祸给大公子,给大公子扣上谋害嫡亲,手足相残的帽子,故意散播齐念想的存在,空口描绘了一场兄弟相争的大戏。
萧大夫人得知自己被当做枪使用后,气都要气疯了,院里的瓷器几日内换了好几套。
魏家敢如此招惹萧家自是有所依仗,魏家嫡长子将尚公主,搭上皇家,成为皇亲国戚,所以他们近日行事才会越加嚣张跋扈,自认可以和萧家比肩。
但他们并没有得意太久,不日有消息传来,魏家嫡长子吸食五石散过度,马上风暴毙在房中美婢的身上。
魏家嫡长子一死,尚公主一事便也不了了之,那么自然能够庇护魏家的皇家势力也一并撤去。
辉煌一时的魏家迅速落败,不出两日就被其他世家瓜分,分崩离析。
萧大夫人听到魏家倒台恨得不拍手叫好,但随即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清风苑的怜湫出现在芙蓉苑,带走了她身边陪嫁的彭妈妈,杖毙。
理由是彭妈妈伙同外人教唆她送到清风苑的美婢给大公子下药,意图爬上大公子的床。
叛主,勾引主子,给主子下药,无论哪个罪名都足以主家打死签了卖身契的下人。
萧大夫人不信,但怜湫拿出了足够多的证据,让她不信也得信。
即便这样她还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陪伴她多年的妈妈被杖毙,她来到了大公子面前,想要为彭妈妈求情,却被大公子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墨发束冠,温润娴静若仙的白衣公子从佛前抬起头,淡声道。
“母亲,你逾越了。”
彭妈妈被杖毙了。
丫鬟抖着声音来报,未敢前去观刑的萧大夫人从矮塌上跌坐了下来,全身冰寒,唇齿发冷。
她又一次想起,她名义上的大儿子回头看她的眼神,平静无澜,毫无感情,不像是在看血亲的人。
她回想起之前一桩桩的事,猛地打了个冷颤,不禁想。
魏家的事,小儿子的事,彭妈妈的事,其中有多少是萧子煜的手笔。
......
没有。
除了最一开始的魏三是他授意伤的,后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他充其量是做个引导者。
萧子煜放下手中的白玉子,本来势均力敌的局势因这枚白子打破,三步之内蚕食了黑棋大半势力。
魏家会对萧六出手他并不意外,或者说魏家伤不到他,一定会报复到萧六身上,但又有什么关系?
魏家得罪的不止萧家一个,总会有其他的世家不想看到魏家攀附上皇室,他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将声势弄大,然后等待结果就好。
至于萧家遍布的眼线,还是太心急了,他身边多了齐念想之后,更是多了其他心思,尤其是把心思打到不该打的地方。
说到底,不过都是一群无用的马前卒。
萧子煜放下最后一枚棋子,结束了棋局。
齐念想呆滞住,没搞懂自己怎么突然间就输了,他抓了抓头发,憋屈的放下手中的黑棋。
“你今日心神不宁,注意力不专,为何?”萧子煜问。
齐念想欲言又止,狸花猫趁机跳上桌,弄乱了一桌的棋,拱在齐念想的手下来回蹭他。
齐念想抚摸狸花猫的头,“前院今天流了好多血。”
前院闹得动静那么大,齐念想不想知道也难。
“害怕了?还是觉得我下手太狠?”
齐念想脑袋上浮现问号,“为什么害怕?我只是不太喜欢血的味道,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他苦恼地摸了摸鼻子,铁锈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间。
“你的关注点总和旁人不同。”萧子煜捻着手中的白玉棋摩挲。“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指责我心狠冷血,难道你不觉得吗?”
棋子落入棋盅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齐念想更疑惑了。
“会吗?公子那么做一定有公子的原因吧,就是下次行刑离咱院前远点儿可以吗,我不喜欢血的味道。”
身着青色布衣的少年抱着猫,挺拔毓秀,似天生软绵,挨过去就像是碰到一团云,靠的深了偏又能触碰到坚硬的内里。
他话语平常毫无阴霾,有种纯粹的仿佛稚子的天真残忍。
笨拙迟钝却又异常的通透,真不像是小小的边境世家教出来的孩子。
心脏跳动,勾人的好奇顺着血液迸发,萧子煜笑了,表面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
“好。”
怜湫进入冷亭,恭敬垂首。
“公子,欢乐居来了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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