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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也不知是哪一句触了对方霉头，此刻的低气压仿佛站在身前的林珏已经恢复记忆似的，场面真的尴尬住了。

方长风这会儿倒是开始好面子，不想先低头，于是死扛着不跟林珏开口。

正在他眼花耳鸣，身体处处都不得劲的时刻，旁边传来林珏低沉缥缈的嗓音，不远不近听着像是呓语。

“师兄以为这场雷暴还有多久？”

林珏徐徐侧目，看着身旁刘海被汗水洇湿的青年，那对狐狸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与犹疑，更多像是揣度。

灵力流逝的速度让人不由感觉窒息，灵脉之中游走的灵力逐渐枯竭，方长风视野都变黑了硬是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最后，他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耳膜嗡嗡作响。

林珏轻而易举地催动灵力织造出结界覆在方长风之前结界覆盖的位置，转脸遥遥看向肩膀正微微颤抖的青年。

他站在方长风面前，捏住青年下颌迫使人抬起头来看他。

这一回灵力透支的程度比起先前几次的都要严重，方长风视线失去焦距，显然是半陷入昏厥的状态。

林珏手指扣住青年下颌，目光落在方长风失去意识的脸蛋上，拇指轻轻摩挲着青年毫无血色的嘴唇，他稍作犹豫，遂直直俯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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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方长风醒来的时候，外头还是亮的。

那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依旧稳稳当当地嵌于墙缝当中，只看洞外朦胧的天色其实他还不太能确定此刻的时辰。

事实上，因为无妄之地缺少能够计数的工具，他也只是稍微记得两人坠落至今经过了多少日子。

可等到他昏睡醒来，时间的概念便越发显得模糊。

归根结底，他先前早该厚着脸皮跟林珏下话才是，反正在这狐狸精单方面看来，他不一直都是那副厚颜无耻、不择手段、贪生怕死的形象。

林珏打心底里看不上他，却又介于两人所谓道侣的头衔不得不处处照拂他，为此恐怕已然忍耐了许久。

否则也不能一大清早便消失不见。

外头艳阳高照，时辰必不会早，而他浑身灵力充沛，想来是林珏为他渡的灵力。

方长风低头看看身上的穿着，还是昏睡前的那身道服。

他用手一寸寸摁过腰腹的位置，没有什么异样，接着又跑到一面水镜前照了照，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依然光彩照人，却也干净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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