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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充耳不闻,他把包随手扔在讲台上,拿起一根粉笔,在黑板上“嚓嚓嚓”写下三个字。
他写得一手好字,一气呵成、笔锋遒劲,连李平书这个写惯了板书的都有些惊讶。
“风”字的最后一个点落定,季时风扔掉粉笔,拍了拍手掌,对着底下同学勾唇笑了笑:“季时风,各位多关照。”
底下有女生悄摸摸拿手机拍他,忘关相机声音,“咔嚓”一声脆响。
李平书重重咳了两声,警告地瞪了那个女生一眼,抬手一指靠窗最后一排的单个空座:“你先坐那,继续上课。”
季时风在位置上坐下,书包塞进抽屉,拿出课本,这才发现迟到的不止他一个,他前座也迟到了。
前座的抽屉肚塞得满满当当,不是书,全是零嘴。
季时风这么一眼看过去,里头有葵花子、薯片、旺仔牛奶、桶装泡面、大辣片,甚至还有自热火锅,整个一小卖铺。
书桌底下还有个竹篓,课本就堆在那里头。
开学都两个月了,那堆书还和全新的似的,页角连褶痕都没有,看来是不怎么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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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两指夹着笔转了两圈。
先是遇到个被打劫还把钱包双手奉上的同学,又见着个拿书桌放零食、把书放地板上的前桌。
好家伙,这三中学子真够有想法的。
讲台上李平书在讲随机事件,这个知识点太简单,季时风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想着找个什么兼职来钱快。
正当他出着神,后门忽然传来一声清清脆脆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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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歪头看过去,门边站着个人,身材单薄挺拔,像一截清瘦的竹子。
他穿着浅蓝色翻领衬衣、白色五分裤、白色帆布鞋、蓝色中筒袜,衬衣下摆束进松紧裤腰带里,背了一个柠檬黄单肩斜挎包,小腿又直又细,一身装扮又干净又乖巧;他的皮肤很白,明明很瘦,脸蛋却挺圆润。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在脑门上扎了个小揪揪,还夹了个海绵宝宝发夹。
要是别的男的在额头上扎个这玩意儿,多半都显得娘炮,但小辫顶在他脑门上,不仅不娘,还怪可爱的。
季时风多看了他两眼,而后心念一动——
看这身装扮,这不就是刚才升旗台边被打劫的那人。
班里就剩一个位置还没人来,难道这位就是抽屉里塞满零嘴的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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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这个月第几次迟到了?”李平书严厉地问。
路辞说:“老师,我是有正当原因的。”
“懒得听你狡辩,”李平书输出教师经典发言,“全班四十三个同学,你狡辩一分钟,就是浪费了大家四十三分钟!”
路辞摸了摸鼻子:“那我不说话了,你让我进去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看你像什么话!”李平书看了眼他脑门上晃悠的小辫子,露出了不忍卒视的表情,“你看看全校男生,就你扎小辫!”
“我这是辟邪的小辫,”路辞撇撇嘴,“我们家找大师算了,要是不扎小辫,我家就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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