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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贺文耀在芳华宫院门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忽然回神时发觉，天已经黑了。

他不敢再靠近宁焱，仿佛只是朝他走进一步，就会让他遍体鳞伤。

半晌，他转过身，胸口一滞，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宫女连忙扶住踉跄的贺文耀：“圣帝，您……”

“无碍。”

贺文耀拂开他们的手，脚步虚浮的慢慢走，慢慢走，离芳华宫越来越远。

夜深，宁焱醒了过来，看见倚在床头睡着了的古子瑜，安心的笑了笑，怕惊醒他，他轻轻拿起薄被盖在他身上。

古子瑜浅眠，稍有声音便醒了，他总是如此守在他门外，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生怕他受到伤害。

握住他的手，他淡淡笑：“怎么醒了？”

他回握住他的手：“白天睡多了，就醒了，你怎么靠在着就睡，若是着凉了谁来保护我？”

快入秋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发凉的脸颊：“看，脸上冰凉，我给你暖暖。”

古子瑜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脸在他掌心缱绻的蹭了蹭。

“对了。”他忽然说：“我又做梦了，梦到的还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总是让人打我，我梦见自己满身是血，那种痛，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可即便那样，我竟然还是爱那个男人，子瑜，你说，梦里的我，怎么那么傻呢，那样的男人也值得人爱吗？”

古子瑜的手一顿，忽而认真看着他：“阿焱，倘若你做的那些梦，都是真的呢？”

“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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