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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赐婚的圣旨传到苏宅时,她欢喜得两天两夜睡不着。
偶然听父亲叹息说,圣上越发疑心重,不肯让相府成为太子的势力,这才选了他们无权亦无争的苏家结亲。
她不在意帝王心术何如,她只知道,她终于要嫁给她喜欢的人了。
她满心欢喜,却忘了问她的太子哥哥是否一样欢喜。
“可知深哥哥喜欢的人是我。”
方旖旎忽而笑了,笑得明媚幸福,生生刺痛了苏相宜的眼,"我们自小便定下婚约,他对我关怀备至。从来都是我想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他一向拿我当做太子妃宠着腻着,????????一听到我出了事,他当即赶来看我,而不是陪你归宁。”
苏相宜的气力渐渐被抽尽,撑着身子端坐着,浮白了脸色。
方旖旎指着苏相宜,眉目间尽是痛恨:“都是因为你,我和知深哥哥不能相守,都是因为你!”
“苏相宜你给我记着,你毁了我们的幸福,我要你愧疚一辈子!”
她的话似利刃,生生冲撞着耳膜,寸寸剖割听者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苏相宜回过神来,发觉园中早已只她一人。
夕日似血,孤鸟掠远。
怀里的焦尾裂得太厉害,怕是再不能弹了。
傅珩回府的时候,带了一盒福满斋新出的五香糕。
下人说太子妃已经歇下了,他轻脚转进内室,看见躺在卧榻上的苏相宜,蹲下身静静看着她。
小女人入睡时候容颜安详,像一只绵软的羔羊。
鸦羽般的睫毛微颤,翘鼻小巧,樱唇饱满。他看了许久不曾腻味。
手里的五香糕飘散清香,倒是唤醒了她。
苏相宜睁开眼看到傅珩,眸光闪了闪,扬起一个极浅的笑:
“夫君,你回来啦。”
傅珩从怀里掏出油纸包,拆开来露出白莹莹的五香糕,温笑着:
“还热乎着,夫人尝一口?”
苏相宜看看傅珩眉眼间萦绕的温柔,又垂眸看看他掌心的糕点,本该欢天喜地,此刻却觉口中干涩无味,一丝胃口都生不出。
还是伸手拈起一块,小声地问:“夫君为我买这糕点,是想补偿归宁日的失约么?”
傅珩微怔。
幼时苏相宜最喜欢吃苏母做的糕点,然而苏母早年间已因病亡故。
他只是想让苏相宜知道,她既已嫁给他,他便会尽全力待她好,并无其他目的。
话语辗转嘴边,归结为一句道歉:“那日是我考虑欠妥。”
方丞相于他有恩,方旖旎同他自小亲厚,他将她视若亲妹。那日人命关天,他情急之下也确实委屈了相宜。
苏相宜的脸色泛起几分苍白,撑出一个温良的笑来:“让殿下费心了。其实殿下不必顾及妾身的。”
说到底,也是因为她,他才没法和喜欢的人厮守终生。
他却还要为了仁道顾及她的感受,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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