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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傅珩事务繁多,需要挤出时间才能陪伴苏相宜。此后,他似乎越发清闲,一退朝便回到爱妻身边。
他为她亲手做了一只纸鸢,骨架搭得很牢,画却画得有些丑。
苏相宜仍旧喜欢得紧,牵着线奔跑,将纸鸢放得高高的,飞进云里去。
苏相宜替傅珩缝了只驱蚊的香囊,想绣一对鸳鸯,却勉强算得上是一对鸭。
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傅珩却视若珍宝,日日将其佩戴在最显眼处,生怕旁人看不到。
日子平淡,却至为幸福。
偶有清晨,苏相宜先于傅珩醒来,都会忍不住在他眉眼印一个轻轻的吻。
就当他心底的人始终是她。
就当他们是两情相悦,金玉良缘。
傅珩很好,他太好。
她是他的妻,已别无所求。
傅珩极少对苏相宜说朝堂上的事,苏相宜问起,他只温和笑着揉揉她的发,说没事的。
可清闲的日子久了,傅珩眉间的愁绪终是难以掩藏。
身为太子,必将以造福百姓为己任。可圣上却以种种缘由,将任务派遣给别人。
苏相宜怀疑皇帝已经对他有所忌惮,故????????而将他架空。
那日她在园中烹茶煮水,打算待傅珩归来,劝他依从圣意、收敛锋芒,却看到他一身戎装手握宝剑而来,神采奕奕地对她说:
“藩王叛乱,父皇派我带兵前去镇压。相宜,待我凯旋。”
没有人能阻挡他守护一方子民。
她看着他眼中闪着的光,话到嘴边,只得一句:
“万事小心。”
随后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抚上尚未隆起的小腹。
他说待他凯旋,她便等他凯旋。
风沙割面,他抽出宝剑送入叛军的胸膛;踩镫上马,他面带血痕,生生砍断叛军的军旗。
鏖战三天三夜,黑云蔽日,夜风哭皞。
叛军渐尽,胜利在望。
护国安民,谋大同盛世。
剑鞘扬尘,寒光乍现,傅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砍去了叛军将领的首级。
同一刹那,胸口砉然生凉,他猩红的双眸凝滞。
身后的人将长剑拔出,温血溅三尺。
他将后背留给了他最信任的副将。
他最信任的人亲手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轰然倒地,颤着眼,听着副将带着哭腔说,是他最敬爱的父皇下的死令。
以同谋罪,共击之。
傅珩费力地呼出一口气,胸口的鲜血汩汩往外淌,他花了好大力气,从怀里掏出一枚香囊。
香囊上头绣着一对鸳鸯,丑得像鸭子。
干干净净,不曾染血。
他想,他的相宜还在等他回家呢。
他的相宜那么爱哭,要怎么办呢。
他原本想着,等到回了家,再为她做一只纸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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