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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也不作答,起身走向卧房,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随后阿郎听到两人的低语,在逐渐铺下来的夜色中含糊不清。半刻钟之后,老人从房间里出来,卧房里也重归宁静。
老人在客厅点上煤油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显的更加沧桑,看着阿郎迫切的眼神,他重重嘬了口旱烟谈起了事情的原由。
老人本是太康镇的族长,少年时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又善骑射猎捕,可谓文武双全。在旧帝治下中过举,年纪轻轻就在全族中颇受称赞。后来全族突遭横祸,几近消亡,老族长也不幸遇难,他就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辞官返乡,在族人的期盼中临危受命,带领族人艰难的从衰亡中走了出来。他自此深受族人敬重爱戴。往后二十年,他始终如一的带领族人开荒拓野,修桥铺路,引进商业,学习手艺,整个太康镇就蓬勃的发展起来,族人也过上了稳定又和谐的日子。现如今本该到了传承衣钵,安享天伦的年纪,可他的独女却在十几日前离奇失踪,报官数日依旧音讯全无,夫人为此整日以泪洗面。本来今日有客上门,老族长已再三叮嘱夫人不可悲情外露,失了礼节。可残阳晖晖扰人心绪,夫人一时难以克制,才在房内呜咽不止。
老族长叙述的语气平淡如水,就像在谈论另一个不相关的人。时间仿佛定住一般,只剩煤油燃烧生出的孤烟摇摇飘上,又在空气中散去。阿郎内心却似波涛翻滚,五味杂陈。起初单纯的感激已微不足道,此时他更多的是对老者的敬重。经历失女之痛还能不乱阵脚,满怀郁结悲切之情却丝毫不溢于言表,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施于恩助,此心胸气魄不在师父之下。阿郎暗下决心要助老族长寻回爱女,他便问起更多细节。
老族长重新点燃旱烟,陷入回忆之中。
“八月初二那天,傍晚时分下起了暴雨,天很快就黑了。雨停之后,我在门前修缮松动的石砖,见阿梅独自一人掌灯去河边给爷爷送饭,我就叫小女随他一同前往,路上有个照应。阿梅是本镇一位老船夫的孙女,与小女年纪相仿,二人相交甚好。小女欣然同往,两人各执一灯就出发了。镇上治安一向很好,乡邻之间也都互相照应,路上还有前往忘忧楼的行人,本应十分安全。可谁知道,这一去,两人就再没有回来。”
“都怪你,你还我的女儿!”老夫人闻此从卧房中冲了出来,在族长身上胡乱拍打两下,又伏在桌上痛哭。
老族长没有阻拦和避让,任由夫人发泄着心中苦闷,待哭声消减下去,转为抽泣之后,才差丫鬟将夫人扶回房中。二人重新开始交谈。
“听阿公说,二人确实到了码头,阿公用过饭后就让二人赶紧回来了。她们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被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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