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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陆朗开了手机后面的手电筒给赵心卓照明,冲地上的毛毛说:“睡你的吧,小独眼儿。”
毛毛的眼珠子在夜里被灯光一照锃亮,冲着陆朗喵喵叫了两声,又钻回自己窝睡觉去了。
在手电筒有限的照明里,赵心卓修长的后颈和汗湿的发尾都不甚明切。
他伸手抹了把后脖子,从床头抓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小声跟秦岸说:“学长,我过去了?”
秦岸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去吧。”
赵心卓松了一口气,被子留给秦岸,自己抓着小毛毯和鲷鱼烧去爬陆朗的床。
其实他和陆朗也是挤,只不过不用顾及那么多。
赵心卓一上床就掀开陆朗身上的空调被,把自己的胳膊腿全缠到他身上去,下巴抵着陆朗的肩窝,跟着他一起看手机屏幕。
他身子烫得慌,陆朗瞥了他一眼,在手机上打字:什么情况?
赵心卓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尖点开聊天软件自带的表情框,指了指那个代表害羞的表情。
“哼哼……”
陆朗闷笑起来,胸口嗡嗡鼓动着,赵心卓都怕他憋笑憋死。他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打字:都是男的你害羞什么?
“你懂个屁。”
赵心卓收回自己的手,指尖抵在陆朗小腹的肌肉上,趴到陆朗耳朵边,几乎是用气音在说:“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罢了。”
秦岸那一身腱子肉确实漂亮。
陆朗秒懂,想起自己刚才在床下套衣服的动作,跟赵心卓相视一笑。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赵心卓爬起来去厕所放了个水,回来时给毛毛在小饭碗里添了点猫粮,又趴到猫窝前亲了它两口。
嘴唇上还沾着一根猫毛就迷瞪瞪地就往自己床上爬,摸到床上有条人腿时还吓了个激灵,整个人登时清醒了一大半。
空调开了一晚上,尽职尽责的运作着,呼呼吹着冷气,赵心卓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岸没醒,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显然睡得正熟。
秦岸的鼻梁高挺且直,五官线条英气逼人,睡着的时候嘴唇微抿,做梦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大脑还没恢复正常运作的赵心卓站在梯子盯着秦岸的睡颜看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抵不住困倦,打了个哈欠爬上床掀开秦岸的被子钻了进去。
睡回笼觉容易做梦,加上一到早上八点卫环准时起床洗漱收拾,轻手轻脚地发出一些细微但是不容忽视的动静。
赵心卓睡得特别不舒服,梦里自己到海底潜水,那个水压快把自己挤爆了,气儿都喘不上来了。
还是陆朗的声音叫醒了他,“卧槽,卓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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