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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温如年进来，天花板上的灯照在他眼镜上，看得不真实。

“医生说，还在检查病因，但要我提前告知一声......病毒因素引起的原因很大。”温如年过去拍了拍傅淮的肩，注视着床上沉睡的人。

查出来是什么病毒，再靠着潜伏期，便有痕迹可找。

傅淮眼底暗沉，声音僵硬地说，“你觉得会是谁？”

温如年顿了顿，说：“说不定意外感染呢，人的免疫系统是不一样的，如何断定是人为。”

“但愿没有人。”傅淮也说不清楚，他刚刚下意识怀疑温如年，却又转瞬相信不是他做的。

若是人为，那便有许多人要排查，从星繁苑的角角落落到之前的行迹，以及他那些从前不清不楚的......情人。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傅淮转头一看竟是秦北，平时一副笑面虎的人难得阴沉下来。

“秦爷手伸得够长啊，我家去过了，现在还知道跟来。”傅淮看着在秦北背后缩着脖子的聂染就知道，被定位了。

秦北隐忍着怒火，把傅淮拉出来走到走廊的尽头。

刚到秦北就吼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不只洛棠这次生病住院，连带着从前的是非他一并查了个清楚，毕竟A市傅总的家务事，很多人都知道。

甩开秦北的手，傅淮不想争执，往回走。

棠棠还需要他。

见人要走，秦北揪着他的衣领，眼神直逼，道：“他爱了你那么多，你居然一点都不上心。”

“我不想和你吵，洛棠的情况不好，得回去看着。”傅淮对秦北的底线退让已经到了警戒线，换作从前的性子，早就扔出去了。

秦北放开他，待他走了两步，说，“洛棠是我弟弟。”

傅淮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一步作两步走到秦北面前，咬牙道：“你说什么？”

“他是我亲弟，我要带走他。”

放在一个又渣又没人性的人身边，秦北不敢信任，也不能信任。

在洛棠儿时是他家的抛弃导致兄弟分离，那时秦北便恨自己不够强，不能保护自己的弟弟。

如今他和傅淮分庭抗礼，自是不会怕的。

“我不同意。”傅淮眼底通红，说他不懂爱也好，不会照顾人也好，都抵不过洛棠的离开。

“你们有血缘关系又如何，别忘了我们是法定的结婚关系。”

秦北不屑，“要是我说的没错，你们早就签了离婚协议，就在星繁苑。”

一时两人谁也不示弱。

聂染看着在门口看着他们，距离隔的有些远，听不清楚。

不知为何，秦北这么地在意洛棠，他，好伤心啊。

025 噩梦

天明后。

“确认是R毒株感染，但介于洛先生的体质特殊，我们的治疗方案还不适用，后续的治疗风险也会提高。”一旁的医生向病房里的人介绍情况，他能保证的只有全力治疗，但结果却并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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