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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午夜的剧院 2

“也不是马老师的事，他天天忙的都转起来了，你看他一天睡觉睡几个小时？新活都多长时间没弄了，更别说这事了！你说平时这些演出基本上也都是我安排，马老师也不怎么管，人家主办方愿意用谁，我基本上也就是随人家的意，能不换人尽量不换人，客户就是上帝嘛！我也不能因为把资源拿平了，你初一他十五，一人一场这么排呀，咱也不是拿粮票排队买肉的事呀。”

“人家找咱们洋人茶馆，听的是老玩意儿，听的是功底！要都变成偶像路线了，长了这样也不好，您说对不对？”

“资源就是这些资源！别说，我跟马老师还真得聊聊这个事儿，这其实是个品牌路线问题！咱们长期规划和短期利益，虽然不能并行不悖，但是呢，咱们也要有个侧重，有个基本的定位和规划，马老师想要的到底是个百年老店，还是家娱乐经济公司。”

“那还用问？咱都了解马老师！还是您杨总有头脑！要不马老师这么信任您呢。”

“别捧我了，他马老师如果说在这洋人茶馆里，只信任一个人那必定是你！你琢磨琢磨他说话什么时候背过你？你可是给他拿着杯的！”

“嗨，我就是猫腰撅屁股干活的，咱就侧面给点不太恰当的小意见，真正到决策层面，还得是你们这些干大事的定！咱也不多问也不多讲，就说我老张办什么事让你操过心！包括那几次汇款，我多问过一句吗？司机活也干了不是司机活也干了！我不管马老师知道不知道，我就是替你干活，这点咱可得说清楚了！”

“我干什么事马老师能不知道嘛！那钱出的是我的呀？你就记住了！我干什么事都是给咱们洋人茶馆干，咱洋人茶馆到了现在，我得客观公允的说一句，有你老张填的一把柴火。不过”，杨树恒坏笑着话风一转：“都知道你跟少华玩得好，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给少华要演出呢！”

“哎呦，这刚说到有我填的一大把柴火就遇了冷灶了！拎到个人关系上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张启打趣似的继续开车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啊！”还唱起来了……

龚虎一行人来到延庆里街道办的时候，报案的街道办刘阿姨正在接受几个记者的采访。街道办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果然还是媒体神通广大，警察都还没到，他们就先得到消息了。

怎么轰记者们也不走，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问。足足等了半个小时龚虎才和刘阿姨说上话，李刚走到人群里和几个老大爷攀谈起来了解情况，小燕子早等的不耐烦了买了根雪糕，找了个树荫，蹲在树荫底下吃雪糕去了。

经过记者一大串的盘问，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刘大妈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刘阿姨，早上给我们刑警大队打电话的是您对吧？”

“是，是我。”

“您报案说洋人茶馆昨天晚上唱了一宿的戏，您是从哪儿听说的？还是您自己听到的，是亲历者？”

“不是，我没听到，我街道办工作，我家住南头儿，离这片儿说远也不远，差不多得两站地。不过我可没瞎说，咱这片儿街坊们都知道！”

“您不是亲历者？我是想让您讲一讲经过，您最早是听谁说的？”

“我是一大早来居委会的时候，听小亮子他妈说的。”

龚虎拿出笔记本，一边记录一边问：“这人是怎么跟您说的？”

“小亮子他们家跟洋人茶馆就隔着一条过道，他们家听相声从来不花钱，打外边听里边那是真儿真儿的！一大早我到了居委会，小亮子他妈跟他们家旁边儿几个街坊，就正跟居委会门口儿等着我呢！不是光他们家听见了，周围几家也都听见了，都吓坏了。”

“他们说听到茶馆里面有人唱戏，这个有人唱戏是一个人吗？不会是有一个戏班子吧？是什么样的声音？”龚虎问。

“这个咱得问问，我不好瞎说。”说着刘大妈打远处挥手叫过一个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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