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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延庆里 2

“真不是我！同志，那没我什么事。我现在跟你们走我那车怎么办？马老师，马老师还在里边录节目了，我跟你们走了，他怎么办呀？”

“现在不是着急这个事儿的时候了，我劝你还是先管自己，如果这里面也有他的事，他也得跟我们走。”刚子说着话面无表情：“兴许只是还没轮到他而已。”

听刚子说这话，张启便慢慢放弃挣扎，被刚子架着一起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面黑色灯罩的 LED 平板灯直对着张启的脸，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哪见过这阵势，坐在折叠椅子上，全身紧缩着，一动不动，活像是个马上要去打针的孩子。

龚虎拿着一摞资料，屁股半坐在审讯桌上，扔给张启：“160 万，总共分了，有”龚虎一边手指着汇款单，一边整理着：“分 3 次，第 1 次是 60 万，第 2 次和第三次都是 50 万，转给了天津宏顺电镀厂的老板李松，就是这次洋人茶馆案的被害人。”说罢，稍加停顿面无表情的对张启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不是……”张启刚要说话还没说话。

“这钱是什么钱，你为什么会给被害人李松汇款？”

张启低着头，从两条腿的缝隙里看着地面。审讯室的地板泛着某种光泽，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张启正对面的电子时钟上年月日一闪一闪的可能是坏了，他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秒针，心情像是等待枪毙的犯人。

龚虎早就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众多办公室里的一间而已，小燕子跟宁姐坐在身后做着记录。

“不是我，不是，不是我。”张启欲言又止，显得很着急。

“不是你，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转的钱吗？是有人拿着你的卡转的？还是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我转的，您琢磨我能有那么多钱吗？”

“那是谁转的？钱可是从你的卡里转出去的。你有没有那么多钱得调查！不是我能推断的，再问你一次，不是你转的，是谁用你的账号转的吗？”

“不是，没人拿我卡转，没人。”张启说着眉头紧缩直摇头。

“那不就是你转的？”

“不是！不是！”张启连忙摆手。

明显是欲说还休，这事不简单，里边还有情况。

尤其是看着张启一脸的无辜，阅人无数的刑侦大队长也稍显得有些诧异。他沉默了一会，直勾勾的盯着张启的眼睛：“你知道这是人命案吗？”

张启点点头，脑袋像是要扎进裤裆里。

“人命案是要杀头的你知道吗？”龚虎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语调压低，看着张启低着头不看他，特意使劲拍了拍张启的肩膀，便站到角落里去了。

足足有那么三五分钟的时间，张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龚虎也不急着逼他，就站在不远处一根根的抽烟。

好久，一个晃神间龚虎余光扫见张启看了自己一眼，又马上低下了头。

“想好了吗？”龚虎掐灭一根烟头。

“是。”张启无奈的点点头：“那可不是我的钱，我跟这事一点关系没有！”

“不是你的钱？那是谁的钱。”

“公司的钱，跟我真没关系。”

“公司的钱是什么意思？跟你有关系没关系得看证据，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我拿不出证据。”

“那好呀，足足 160 万元人民币。”龚虎啪的一声把单据摔在张启的胸前：“你给被害人转了足足 160 万，随后不久被害人就在你的工作单位遇害了，氰化钠中毒身亡！你能说的通，这里就没你事儿。要说不通，你就在这继续努力编，给我说单口相声，我给你当观众。”

“龚队长，你们要好好调查清楚！我家里房贷弄得老婆都要跟我离婚了，我一个开车的，哪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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