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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黑虎纹身

“并未。”颜星雨说道，“莫非是十年前同叶阁主有过交易的人身上有黑虎纹身？”

叶清辉自然知道颜星雨口中的交易是琉璃花的交易，那时并不知琉璃花之害，几乎酿成大错。

他叹了口气额，默认了。

颜星雨转向江渝，却发现江渝的脸色极为不好，他广袖下的双拳下意识地紧握，江渝的表情甚至比他之前提到萧遇时更可怕。

难道……此事又是与萧遇有关？

看到江渝脸比锅底还黑，叶清辉也一时诧异，试探着唤了声“江兄”。

江渝听到后神思回笼，方才提起黑虎纹身，便想到了那伙害死萧遇之父萧太医的人，他面上缓和了些，道：“叶阁主可还记得三年前萧太医遇害之事？”

“自然知道。”叶清辉道，萧太医入宫当太医前是桃花谷的元老级人物，萧遇在十岁那年也去了照夜山庄，学医学武长达两年，后来他同江渝共同处理西南匪患，两人交好，江渝也没少跟他提萧遇的事。

当年这人还是少年心性，不比如今气质沉稳，也比现今明媚得多，还一脸欠揍地同自己说他同萧遇成亲时，他这个西南清风阁阁主的礼可不能薄了。

如今想来，真是人世无常，命途多舛。旧人埋骨黄泉下，江渝的身旁终还是有了旁人。

“当时那几人虽咬碎牙齿服毒自尽，但沈辞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黑虎纹身。”江渝沉声道，“之后北盛屡屡侵扰，事务繁多，大理寺虽一直在查此案，却至今没有结果。”

叶清辉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江渝会当着王妃，这个北盛四皇子的面说北盛同南周的战事。

他用余光看了眼坐在江渝身边，既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王妃，却发现对方面色平和，无丝毫波澜。

要么是被嫁给南周辰王，心凉后已对北盛失望，要么……则是很擅长控制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总不能是真喜欢上江渝了吧？叶清辉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江渝极放心王妃，王妃即使被囚也辜负江渝信任。

叶清辉心里百转千回，目光从江渝和颜星雨身上流连数次，颜星雨却根本未注意江渝口中的“北盛屡屡侵扰”，毕竟来前准备还算充足，这些史实早已烂熟于心。

确是北盛趁人之危侵扰南周，即使他是北盛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辰王府内对萧遇之事讳莫如深，他曾趁着江渝和仆从都不在时问过李姑娘，就连一向同情自己告诉自己不少事情的李姑娘都叫自己莫要再问。

“琉璃花之事已过数年，毕竟是西南秘辛，也算是家丑……”叶清辉叹了口气，道，“事后琉璃花已尽数损毁，也成了江湖上的违禁品，是以未上报朝廷。”他语气中透着悔意。

“怪不得你。”江渝眼眸深邃，似是在追忆着什么，“那时的黑虎纹身，我也未同你说，再者就算当年你告诉了我，又能改变什么？”

“也是，能查到的都死绝了，他们不兴风作浪，朝廷也无处可找。”叶清辉叹了口气，又看向江渝，神情一扫之前低沉，十分认真，“此事若与西南有关，我作为清风阁阁主断不能袖手旁观，若与西南无关，也是王爷的事，我作为故交，也必不会负手而立。”

“我知。”江渝道，“我本就不愿把清明牵扯进来，他年纪还小，又心思单纯，这次谢家之事……确是意外。”

内心未尽之言被故友直截了当地说出，叶清辉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江渝自不会察觉不到，便道：“清明是你亲弟弟，我怎会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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