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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呵,想和我焦横斗,你们还是嫩了点!”刀疤脸说此话时,食指与中指已钩破穆如清的右肩,拇指顺势扭转而上,逼得其闷哼一声,血痂崩裂,原本已慢慢愈合的伤口又被人为撕裂。
贠朝大喝:“松手!”,此时他的背虽还挺得很直,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你这断了手的残废也想让我松开,那就——”
焦横的话还没说完,他手钩之下的身体便兀自动了起来,当他还没来得及将对方的动作看清,已觉着一阵巨痛呼啸而来!
原是穆如清已将右手松开,将斩血换到左手。因贠朝手伤之故,他自开始学剑便是左右开弓,他趁着焦横说话之际,拼着肩伤动作,剑光一闪,已将焦横抠在他肩上的右手斩下。
鲜血喷涌,穆如清离得极近,未曾闪躲,半张脸被对方的血染透,手中斩血不愧其名,穆如清握着它斩断对方腕骨时觉着是前所未有的轻易。即使剑已落下,断手也跌落在地,血滴顺着穆如清的脸嘀嗒落下,斩血却依然干净如初,在些微火光映照下皎洁如月。
“刷”得一声,剑尖直指焦横喉头,穆如清艰难抬臂用衣袖蹭去血迹,但血到底有些粘稠,还余些许挂在他的脸上,庙中四散的火光照不出他的全貌,却映得人凶厉得好似地府修罗。
“你说谁是残废?”穆如清冷冷吐出这句,脸上的表情却让贠朝看不清晰。
“呵……哈哈哈哈哈——”焦横并不回答,反而大笑起来,但他笑得过分肆意,不多时嗓子变得痒痛,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好,很好,现在我也成了残废,终于能歇歇了……”许是咳得太用力,焦横跌倒在地,瞧见他那只断手,反而平静下来。
见状如此,贠朝上前两步蹲下,他看焦横变得灰败的神色,右手又开始隐隐作痛,但他耐下性子来,说道:“三年前,郁宁城,你们都做了什么?”
可他问完,焦横依然无动于衷,只看着地上并不答话。
“你双手作恶多端,现在不过丢了一只就这般模样,当初杀人放火时,可想过有多少人盼着你的手断掉?”贠朝见焦横依旧沉默,吩咐道:“穆如清,把他另一只手也给我砍下。”
果不其然,穆如清依言要来砍手之际,焦横终于出了声:“你究竟是谁?”
“你不该我问是谁,而该问问他是谁。”贠朝说罢,转头看向穆如清,焦横也随他目光看去。
浑身浴血的少年,不仅令焦横眼生,连贠朝也不曾见过穆如清这般模样。
“我再问一次,你不答的话另一只手也别想要了。三年前,郁宁城——”
话音未落,穆如清已挥起剑来,“叮”得一声,一段细如指、长若掌的寒光已被打在地上——正是一支峨眉刺。
贠朝拾起峨眉刺望向穆如清,心知这刀疤脸的同伙已经到了。
“西南。”穆如清吐出两字,他方才击落峨眉刺之际,隐约看到一袭黑衣正是位于西南方位处。
“留活口。”贠朝将剑鞘扔给穆如清,留下三字,便立即施展轻功跨出庙门向西南追去。
焦横右手已断,并不足为惧,贠朝相信穆如清能将其制服,不顾身后全力紧追。
庙外已是天黑,荒郊野地里没有多余人影,只有杂草发出的沙沙声,顺着声音而去,贠朝直觉这人的步子越来越慢,按理说已是快追上了。
可突然间这声音完全消失了,贠朝也只得停下脚步,这一停下,他才发觉此地长得不知是什么草,也太茂盛了些,竟和他的胸口一般高。
这般高的杂草,被云雾缭绕的月,照不出前路,诉说着不妙。但他人已至此处,即使面前是陷阱也避无可避了,只得凝心静气,仔细听四周入耳的细微声响。
长久的安静太过异常,天高地阔的野外,早就过了惊蛰,也不听小虫微鸣,唯有心跳在黑夜里越发明显。
忽地一阵风袭来,贠朝侧身,银光于眼前闪过,对方这是忍不住出手了!
银光还未绝于目时,贠朝亦是迅速出招,一击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但那人手上好像带着什么特质的料子,入手滑得很,还未等他抓牢,那人已从他手中窜脱出去。
没有抓住来人,沙沙声却暴露着他的方向,贠朝赶忙上前几步,又与对方交起手来。
那人的峨眉刺使得很是灵活,即使二缺其一,招招皆是向着贠朝的喉咙袭来,特别是转身之际,尖锐的刺锋堪堪划过贠朝的后颈,正是他们在快雪山庄别院前找到的那具尸体身上的致命一击。
两人就在这昏暗黑夜过起招来,你来我往间,贠朝只觉此人的武功路数与焦横完全不同,一个刚硬,这一位却缠绵柔情,可出手都是些不要命似的招数,拼着全力朝对手的命门而去,很是毒辣。
即使只与这两人交过手,也让贠朝不由得疑惑这伙人到底从哪来,又是如何招来这么多身手各异的亡命之徒。
他现在竟还有些庆幸,还好这次他面对的只是当初他曾见过的人,若是他们已与人汇合,此刻他或许早就被这些人围在其中,不得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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