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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说过，”他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契机就是你俩得互相表明爱意，这个世界的顾宴无时无刻不在将自己浓烈的爱意宣之于口，但你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

“所以只要我去跟狗崽子说一声‘我爱你’就可以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了？”他有些不敢相信条件会如此简单。

安言清像是猜透他心里的想法，了然一笑解释道：“爱，可是很强大的力量呢，但相对的也有限制，要是这个顾宴对你的爱消失了，这个世界就会用各种理由将你驱离，也就是死亡，让你笼罩在顾宴也是你自己爱的判决里。”

这算是对他的惩罚么。

“那你呢，我留下了，你怎么办，”顾宴对狗崽子倒是没太担心，真如安言清所说那般，他虽然狗改不了吃屎，但最近这段日子自己应该还是能安全地度过。

这次安言清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将视线挪到了不注意就很难看到的胳膊上，半晌才长叹了口气：“我很想离开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欢迎我，不知道下次醒过来能不能遇见不一样的人呢？”

“你想遇见什么样的人，”看着他释然的模样顾宴却感觉到一阵心疼，那么单纯的人为什么总是遭受外界的恶意。

他俏皮地摸着下巴，认真思忖了会才灿然一笑：“要是能遇见爱我的人就好了。”

明明是美好期愿，顾宴却品出了无尽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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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都告诉你了，和我道别吧，一旦你做出了决定，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就在这个世界湮灭了，”安言清收了脸上的苦笑，换上了一贯明媚的笑意。

顾宴觉得他如果现在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不会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说出口，其实对这里我也感到厌烦了，你也了解，眼前这个顾宴的年龄大了，已经不再喜欢如此刺激吵闹的生活了，”顾宴又重新躺在了地上，这样看着半空中的安言清就不用费劲仰着头。

“你会的，”安言清笃定和他对视着，“所以，和我道别吧。”

看着顾宴躺在地上大张开了怀抱，安言清就笑着飘了下去，覆在他上面轻轻地拥抱了上去。

顾宴动作十分轻柔地将人环住，他不敢太用力，内心世界里的安言清看着更加脆弱，是真的可能会被风吹走。

“再见，谢谢你……”他闭着眼低声呢喃着，怀里的重量也在逐渐减轻，仿佛安言清就这样在他怀里慢慢消逝，但他不想睁眼，亲眼见到多少还是会有些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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