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看他,突然意识到了横寒云的生命中,有一部分是那么坚韧不拔,能容忍苦难不公平的侵袭。
然后,横寒云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他。
顾宁的呜咽和委屈,不安和痛苦都被横寒云吞咽下去。
他的唇,仍旧不温不热,可他的口腔,很温暖。
横寒云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顾宁只是呆呆的抬头去看横寒云。
警察已经把向顾宁扔鸡蛋的那几个人拘留了。但仍抵不住吃瓜群众的热情,一人一手机,像是被海浪冲上来的贝壳,全都张大了嘴,准备获取着什么。
他们面前大概站了得有好几十人,都拿着手机等待着看顾宁笑话。
无辜者的取乐,更低级。手机像是外在的第三只眼睛,摄像头不分好坏,只管拍摄人们想叫它拍摄的那些。
一个人一个看法,言论争辩,没有硝烟的战争。
横寒云毫不畏惧,像是看不到他人争议的目光,像是什么都不怕,无论命运给予好牌或是坏牌,他都能打出最好的结果。
他那么骄傲自信,天之骄子。
站在阳光下,阳光似乎都会畏惧他的耀眼。
他就那样牵着顾宁的手,顾宁被扔得满身臭鸡蛋,自己都只想找个地方缩起来。横寒云却直视着拍摄他们的那些手机,还有闻风赶来的媒体。
横寒云头也不回的拉着顾宁进了公司。
这一次保安都格外尽力,把媒体都拦在门外。
坐上专属横寒云办公室的电梯,一直到二十楼。
横寒云把他压在电梯里,目光打量着他,仍旧是那样,似克制似隐忍,这种目光仍旧打动了顾宁,于是他们又拥吻在了一起。
躲进横寒云办公室里的那个小浴室。
花洒打开的时候,像落了一场大雨,把所有污秽都冲落,只留下带不走的爱意。
两个人不分彼此的拥在一起,任由身体靠近,交织在一起,就像完成一匹美丽的布那样,线和线打在一起,连在一起,直到不分彼此。
顾宁躲在横寒云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
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顾宁笑了。
“笑什么?”横寒云问。
“我在笑,谢梵希算起来是你的表弟吧。他姑姑和你妈妈关系那么好,我还以为你会听你妈妈的话,什么都不发言,让我陷入舆论的漩涡,然后保住谢梵希。”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