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连忙点点头：“我叫顾宁。”

“今年多大。”

顾宁忙告诉了他，又问林惊鸿：“你呢。”

林惊鸿嗤得一笑，不过冷冷勾唇，竟像是能勾人魂魄般，让人错不开眼。他把腿搭到另一条腿上，言语淡淡：“不告诉你。”

顾宁抿了下唇，好，你是美人，你说话有理。

“你是横寒云的那位？”林惊鸿从口袋掏出香烟，看也不看顾宁：“介意吗？”

顾宁摇摇头，笑着看林惊鸿点烟。

林惊鸿吸了一口，慢慢吐出去，又冷冷笑了：“倒没想到，你是这样性格。在这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里，可是够夭寿的。”

顾宁只是笑了笑，没回答。替他拿了个水晶的烟灰缸。

“你倒比谢梵希顺眼。”林惊鸿吸着烟，侧脸在烟雾中朦胧，只能看见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抖落烟灰，手指微微停顿，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你真爱他？”

“或许。”顾宁知道他问的是横寒云，作为颜狗，他总是对美丽的人格外宽容友好。

“还是不要的好。”林惊鸿耸了下肩膀，表情说不出的冷漠讽刺：“他们这样什么都不缺的人，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

林惊鸿看顾宁：“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遇见了唐钰，他追了我十年。我和他结婚了，你知道我们度蜜月的时候他干了什么吗？”

顾宁心空了下。

果不其然，林惊鸿用一种平淡的语调说：“他和调酒师上了床。”

“我看见你，就像看见了过去的我自己。”林惊鸿将烟捻得不能再捻，仍狠狠的戳在烟灰缸里，冷笑：“可怜的可笑。”

“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外头花花草草不断，而挑选一枝最合心意的放置家中。”

顾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和林惊鸿第一次见，可他却对对方的不幸除了同情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想帮助他，可原文提起林惊鸿实在少之又少。

他帮不了他什么。

顾宁还是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跟我说，我一定帮你。”

林惊鸿诧异，反而笑出声，他褪下手腕上的蜜蜡佛珠给顾宁戴在手腕上：“我没什么需要，要让萍水相逢的人帮的。只是看见你傻乎乎的，火炕也敢跳的样子。回忆起不愉快的事而已。”

“其实想开了，也很好。”林惊鸿淡淡抚摸着顾宁手腕上他给戴上的佛珠：“人生不过是那么回事，我想和他分开，他不愿。可多少人又羡慕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花不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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