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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月光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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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丁谷雨很快就取得了海盗们的信任，开始在船上送水送药。
他帮船员处理伤口，给人.质做心理疏导，在船上四处走动，坦然自若得仿佛跟这艘船融为一体。
“他想干嘛？”菲碧问绍翰舟。
绍翰舟正闭眼休息，没有理她。
菲碧踢了绍翰舟一脚。
绍翰舟啧了声，睁开眼，顺着菲碧示意的方向往上看，看到丁谷雨沿着外舷梯走到了游轮高处，给端着枪望风的海盗递了根高.级烟，然后两人开始抽烟聊天。
“调查吧。”绍翰舟说，“查海盗的布局、火力，有没有炸药。”
丁谷雨靠在栏杆上，姿态非常放松。忽略掉旁边那个长得奇形怪状的削瘦黑人，只看他的话，会让人忘记眼下所处的状况，以为自己在观看杂.志封面的拍摄。
取景是没有杂质的天空，他穿着当季主推的休闲衬衫和西裤，用宽肩、窄腰、结实的臀部和笔直的双腿，赋予毫无生命力的纸张美与欲.望。人们会跟随着他抽烟的动作，把目光停留在他富有棱角的下颚线、修长的手指和吐烟时形状分明的嘴唇上。荷.尔.蒙会使人们打开钱包，把A4或者16开大小的他带回家里，收藏进灼热的黑夜。
“他以前不会抽烟的。”绍翰舟低声说。
是谁教给他的呢？
看到丁谷雨对着那个火柴杆子似的海盗笑了起来，绍翰舟的胸口又是一窒。
“你现在脸色好难看啊。”菲碧望着绍翰舟的脸，由衷感叹。
绍翰舟靠回木桶后，说：“等晚上吧。”
“晚上什么？”
绍翰舟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当晚，所有人都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绍翰舟睁开了眼。一柄餐刀从他袖子里掉落到手心。他背靠上木桶，缓慢但耐心地割开了捆.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
绳索掉落。菲碧发现了他的动作，兴奋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绍翰舟捂住了嘴巴。
“呜呜……”
菲碧扭动身体，示意绍翰舟帮她把绳子也割断。
“两个人容易暴露。”绍翰舟小声说。
菲碧大怒，用眼神骂他。
绍翰舟解释：“我不是要跑。我手机上有定位系统，关机也管用。老王和大头明天应该会带着钱来赎我们。我去干点别的，去去就回。”
菲碧不再挣扎。绍翰舟放开手，菲碧咳了两声，压低声音问：“你想去干什么？”
绍翰舟没回答，把餐刀重新收回袖筒里。他往海盗们巡逻的位置望了一眼，顺着墙角摸了出去，很快就隐入了黑暗。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甲板上。
丁谷雨靠在船尾的栏杆上，一只手支着脸颊，面朝着大海，似乎在观赏倒映在碧波粼粼中的月亮。
绍翰舟站在丁谷雨背后船舱的阴影中，手里的餐刀反射出一抹银光。
海上似乎起了雾，月下的景色变得朦胧婉约。
他看着丁谷雨挺直的背，想着里面布满汗水的背肌和指甲印。
海浪冲刷着船身，带来微不可见的晃动。没有人动作，时间好像停滞了。
半分钟后，丁谷雨放下手里的烟，回头，然后惊讶地发现绍翰舟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丁谷雨紧张地左右张望，快步走向他，“你怎么……”
他一把抓住丁谷雨的衣领，将丁谷雨拖进了黑暗。
餐刀掉.了，在甲板上砸出一声钝响。
高处瞭望台上的海盗听到声音，往船尾的方向走了两步。
海盗脚下的船舱阴影中，他把丁谷雨狠狠压在墙角亲吻，啃咬丁谷雨的嘴唇，舌头顶.进丁谷雨口腔，带着恼怒和渴望，凶暴地搜刮丁谷雨嘴里的津液。
简直是在吞噬。
丁谷雨抓着他的手腕，手臂肌肉鼓起，但一动也没动。
海盗什么也没发现，转身走了回去。丁谷雨狼狈地推开了绍翰舟。绍翰舟还要亲吻，丁谷雨单手护着脸颊，一边扭头躲避，一边用气声呵斥。
“你踏马在干什么？”
“是你的错。”绍翰舟气息紊乱，“你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丁谷雨伸手按绍翰舟的脸，戒指硌到他的颧骨。
他怒火攻心，将丁谷雨手掌扣在墙上，一边剥戒指，一边还是往丁谷雨嘴上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把舌头顶到丁谷雨牙齿上的时候，好像整张脸都在发麻。
丁谷雨勃然大怒，一拳揍到他脸上。
他一天食水未进，被打得眼前发黑，倒.退两步，堪堪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你做事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想法吗？”丁谷雨又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冷声说。
“不考虑。”
绍翰舟把手掌打开，露出掌心里的戒指。
“啊......”丁谷雨伸手想拿。
绍翰舟重新收紧拳头，奋力将戒指投进海里。
丁谷雨望着戒指落下的方向，徒劳地抬了下手，又放下了。
正在这时，海盗们的笑声和脚步声传了过.来，丁谷雨警觉，迅速打开船尾舱门，把绍翰舟拉了进去。
舱室里没人，空气沉闷，能闻到灰味。
海盗们在门外没走，用当地话聊起了拿到赎金后如何享受的事。
丁谷雨正听着，就发现绍翰舟沉甸甸地压了过.来，手在解他的拉链。
他一惊，反射性地捉住了绍翰舟的手。
“反抗，弄出声响，让我被海盗抓走；安静的让我做个了结。你选。”绍翰舟用气声在他耳边说。
丁谷雨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
衣服摩擦的细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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