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见他们过来,明白大局已定,彭冬冬叹了口气,视线依次扫过廖铭,裴郁,豆花儿。
那张原本一团喜气的圆脸,也由于无可转圜的事态,而哭丧下来。
————
彭冬冬到案后,起初还东拉西扯地狡辩几句,然而,裴郁和廖铭将一桩桩铁证摆上桌,他的口齿逐渐不再伶俐,变得支吾起来。
偷尸体的录像,检出他指纹的空锡纸板,还有沈月容和村民们的口供,陆陆续续,浇熄了他眼底的侥幸光芒。
裴郁正环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廖铭给他做记录,就听见豆花儿的声音从讯问室门口传来,叫他俩过去。
“廖队,裴哥,你们看这个。”豆花儿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小小声道,并拿出一本明显超过正常厚度的笔记本。
就着廖铭的手看了几眼,裴郁发现,每页上都写着人名,年龄,价钱和时间,跨度达三四年之久,应当是这几年倒卖尸体的生意记录,绝大多数都是女性。
而它加厚的原因是,本子里夹满了一张张照片,有的是尸体,有的是棺材,分别对应每个被卖出去的名字,说它是一座早亡女子的冤魂殿也不为过。
想来,这是彭冬冬等人留的底儿。
廖铭瞥了一眼正努力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往这边瞅的彭冬冬,低声问豆花儿:
“这么重要的证据,哪儿来的?”
本是随口一问,裴郁却见豆花儿支吾两声,犹豫一下才说:
“从……彭冬冬值班室的枕头底下搜出来的。”
这样决定性的证据,彭冬冬就随便放在枕头底下?裴郁看了眼廖铭,两人齐齐盯着豆花儿。
“他……膨胀,他飘了,就疏忽了嘛。”豆花儿指指彭冬冬,尽力装作镇定。
廖铭半信半疑地看他,裴郁拿过笔记本,信手翻了翻。
这些被当做货物卖掉的女子,多数都很年轻,价钱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视品质而定。看上去越“完整”,品相越好,价格越高。
翻着翻着,一个叫“单小梅”的名字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只有十四岁的女孩,生意成交约在四年前,属于最早的那一批,死亡时间,却是七年之前的七月份。
照片上的单小梅,还保持着死亡不久的模样,躺在棺材板上,紧闭双眼,稚嫩的面容略显痛苦,露在衣服外的手和脚,隐隐能看到青紫的瘀痕。
与其他女尸不同的是,单小梅的价钱很低,才六千六百块,在动辄几万的“货物”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裴郁以眼神询问廖铭,得到对方许可后,他拿着笔记本走回去,把单小梅那一页,杵到彭冬冬面前:
“这个,怎么回事?”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