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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将灯提到眼前,才发觉里面的灯油已经快要见底。
怎么办事的?
看来明天还是得好好敲打敲打,夏承运一面心中责怪着,一面加快步伐,想要趁着灯油烧完之前赶快回到住处。
弯月如钩,黑云密布,四周寂静,一阵狂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夏承运情不自禁握紧了杆子。
太静了,甚至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
他畸形的右手颤了颤,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试探着走过拐角。
眼前是假山亭榭,一泊湖水静静流淌,如霜的月色洒落湖面,混合着没有化完的碎冰。
粼粼的水色像是一双冰冷寂静、默默等待的眼睛。
分明是灵秀平淡的景色,却教夏承运猛地瞪大了双眼,退后几步,大脑宛若轰然炸开。
——这不就是之前小庆子死了的地方吗!?
夜晏、溺水、狰狞的尸体......一幕幕景象在他眼前快速闪过,夏承运猛然回过头,身后当然空无一人。
这地方本就偏僻,事发之后众人更有意避着,除了景安殿前,这便是最近的一条路,亲眼看见之前,夏承运甚至已经将这件事忘了。
毕竟宫里惨死的不知凡几,又怎么能值得他记住呢?
正在修缮的景安殿、在劝说下绕的远路、将要燃尽的宫灯......夏承运眉头紧皱,银白的湖水仍流淌着,舒缓静谧,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凶险之处。
可几十年来在血海中炼就的机警教他停下脚步,随后步伐一转,便立刻准备转身离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转身之时,夏承运心中这样想着。
——可却已经太晚了。
膝弯处一阵剧痛,踉跄着跪倒下去,扑面而来的白色粉末糊住了他的口鼻。
夏承运瞳孔倏地涣散,喉间嚇嚇作响,终究是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几息之后,才有两道黑影轻轻落在地上。
冰窖深处。
四方的冰整整齐齐堆叠着,每块都有两尺之高,冰晶一般清莹剔透,是今年成色最好的冰。
这样好的冰当然也不是谁都能用的,采得之后便会被藏在冰窖最深的地方,等到来年夏天,供顾清晏专享。
叶淮之把夏承运拖到角落绑起来,想了一想,又伸出手去。
随后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竟是生生将夏承运的双腿生生折断了。
而夏承运脸色青白,头上满是细汗,可药效未过,依旧不能清醒。
时景初一身黑衣,露出的指尖凝白,轻轻摸了摸冰面,寒气凛冽,指腹泛起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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