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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称得上是溺爱了。
包扎过后,时景初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的手指:“好疼......我要吃糖糕。”
“好。”叶淮之牵起他,两人便一起下了阁楼。
糖糕热气腾腾的,时景初吃着,终于重新露出一个笑来。
叶淮之用手轻轻擦过他眼角残留的泪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孩。
哭着哭着,只需一块糖糕,便能露出不沾阴霾的笑来。
同一个夜里,人群之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也在看着马上的身影。
“哇,这状元郎的年纪看着可真小啊,还长得俊,榜下捉婿的那些人要抢疯了吧。”
“欸,人家可是时府的二公子,哪能是那些人能捉回去的。”
那道人影静静地听着身旁的话,他面容平凡,身高也平常,扔进人堆里便瞧也瞧不见。
看起来,倒是与那状元郎一般的年纪。
外袍有些旧了,也不是今年流行的款式,只里面隐约的一四爪蟒袍暴露了他不一般的身份。
——却正是当今的六皇子,顾清晏。
他可真是最不起眼的皇子了,文不成武不就,成年放出宫后,除了逢年过节,也从没有得到过额外的召见。
除了例行的俸禄,以及能称得上不一般的身份,活得还不如寻常的世家公子。
可却又心比天高。
所以最后等待他的,只会是——命比纸薄。
最近,整个皇城最为热议的事,便是太子请来了一位云游的神医,治好了皇上陈年的旧疾。
那神医却不要赏赐,只求入藏书阁一观。
满城的王公贵族都在设法求见,可神医喜静,都不能见得哪怕一面。
最后却让时允竹找到了空子。
只因他入了翰林院,机缘巧合,又与太子交好。而太子仁厚贤德,听闻时夫人久病不愈,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只要按这个方子喝上一年半载,以后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易君迁写下药方,放下笔的时候,身旁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时景初还是第一次看见白色长发的人,小嘴微张:“你是神仙吗?”
时允竹严厉道:“景初,回自己屋去。”
“无事,”易君迁来了兴趣,蹲下身道,“我不是神仙。”
时景初不怕二哥,笑着回道:“那你就是神医了,我听二哥说过的。”
时允竹无奈,带着歉意道:“小弟无状,让神医见笑了。”
易君迁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这孩子的眼神格外清透澄澈,一见便生了喜爱之意,不觉得冒犯。
易君迁也只在皇城呆了一个多月。
一个月后,时允竹为他饯行,身旁是时景初和叶淮之。
“山高路远,一路顺风。”
时允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早已经成为知己。
时景初拉着易君迁的衣角,依依不舍:“一定要走吗?”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易君迁道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以后若有急事,便拿着玉佩去云落山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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