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他问我。
我回答:“不喝什么。”
大概,他察觉到我今天一直在笑,于是问道:“很开心吗?”
“嗯。”我点头。
的确很开心,随着疫情逐渐缓解,我重回赛道的日子也愈来愈近,乐队的排练也能提上日程,说是不思念北京的人和事,但现在,居然有些盼望回去了。
武汉,承载了我和Frank之间最后的温情,这里,是一处蓝灰色调的乌托邦。
回去以后,他忙起来,我也忙起来,加之我不再会特意见他,那时候,我们就将是真正的、普通的朋友了。
春风越来越暖,越来越暖了。
我将头盔扔在车座上,一下车,太阳光照了满脸,燥人的炙热告诉我,我已经离开那座临江的城市很多很多天了。
快要两个月了,现在,我认识了岑玲仪,正在和她谈恋爱。
是在赛车群里认识的,她生在北京,长在香港,父母均是两地的富商后代,她普通话不错,带一点口音,听起来还挺顺耳的。
群里闲聊的时候,意外发现我和她住了同一家隔离酒店,于是,就这样认识了。
我们都喜欢赛车,了解乐队文化,还都在美国读过书,因此,有聊不完的话,她已经大学本科毕业了,打算在北京读研究生。
我妈说:“你那女朋友的名字,一听就是香港人。”
“你好无聊。”我说。
我这段时间基本上都住在金港这边姨妈的房子,回家几次都是去拿东西,没再看见伍锐,我倒是挺高兴的。
我问岑玲仪:“你认不认识什么香港帅哥啊?给我妈介绍一个。”
“可以啊。”
“给你看我妈照片,你看看她配什么样的。”我着急地趴在沙发上翻手机,岑玲仪坐了过来,和我一起看。
她说:“其实不用,我在网上看过阿姨的照片,好年轻好优雅的。”
“优雅?认真地么?”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催促道:“你快看看,和谁配?”
“她喜欢大叔还是弟弟?三十多比较好还是四十多比较好?”
“就……别太老,也别太小,你好好想想啊,谢谢谢谢。”
岑玲仪“哈哈哈”地笑起来,她点着头,说:“好,不过,可能我认识的条件最好的都配不上她。”
这件事只能算我心血来潮,毕竟我妈没和伍锐真的分手,我和岑玲仪有说说笑笑度过了一个午后,她化了妆,穿着黑色的吊带和紧身牛仔裤,非要和我一起自拍。
我让她把照片发给我。
“干什么?”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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