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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顾南青换了身份，办公室也从二楼角落搬到了高层的总经办隔壁。看着比之前大出两三倍的位置，祝辰宇满意地晃荡了两圈，最后用力一跳，把自己摔进了面前那个更大的沙发里。
“哎哎哎！”顾南青护着茶几上的鱼缸离祝辰宇远了些，“手脚轻一点，别踩到我的鱼缸！”
鱼缸？
祝辰宇瞄了瞄眼前的玻璃缸子。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
“那些制作人喜欢，我也就买了个玩玩。”
肥胖的金鱼鼓着嘴嘟噜嘟噜地对着祝辰宇吐泡泡，一人一鱼对视了一会，最终放弃了互相培养感情这个想法。
“看来我和它还是更适合餐桌和厨房之间的关系。”
顾南青拿着鱼饲料斜了他一眼，“贵的很呢，你别给我乌鸦嘴。”
“看来顾总春风得意啊。”祝辰宇毫不客气地拿起他桌上助理刚端过来的咖啡咗了一口，“这办公室，够气派。”
“表面功夫赵飞还是知道要做的。”
“有表面功夫就可以了，你还指望他能对你掏心挖肺？”
“他我是从来没指望过，倒是某个人——”顾南青意有所指地白了他一眼，“要是能少给我惹祸，我就放心了。”
某人心虚，别过了头没有直接回答。
顾南青放下了鱼饲料，看了他一眼。
“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我坦白的？”
“坦白什么……”
祝辰宇还想狡辩。
“我都看见了，两人手拉手含情脉脉的，当我是瞎吗？”顾南青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和沈言在一起了？”
被顾南青点破，祝辰宇有些尴尬。
“算，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顾南青踢了他一脚，“到底是不是。”
祝辰宇脸一红，“嗯。”
得。
顾南青觉得自己家的白菜还是被拱了。
关键拱白菜的猪还是自己养过的。
此时顾南青有些不知该喜该忧。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
“你就什么？”祝辰宇竟然还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
顾南青噎了一口，“我就不签你们这两个冤家了。”
祝辰宇露出同情的目光，因而语气也软和了一些。
“南青……”
“算了算了。”顾南青不想听祝辰宇狡辩，“——我既然说了我不干涉你和沈言的事情，我就不会干涉。你也不小了，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
祝辰宇有些意外。
“你真不生气啊？”
“生气有用吗？”
“你以前不是很反对我和沈言有关系嘛……”
顾南青看了看他，“反对？反对你就不和沈言在一起了？”
“那不行。”
“那不就得了！”
祝辰宇一时无言以对。
“南青……”
“干嘛？”
祝辰宇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顾南青一眼，顾南青见他鬼头鬼脑的模样直皱眉，“想说什么就说。”
“算了，没什么。”
祝辰宇还是把想问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你不是要带我认识工作室的新人吗，走吧。”
办公室从二楼搬到了二十二楼，顾南青顺利接手了方胖子留下的那些新签的练习生。比起只知道将艺人快速变成钱的方总，顾南青更倾向于稳扎稳地走实力路线，因而这次高层的变动对于很多练习生来说，倒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工作室多数都是曾经脸熟的老员工。
很多顾南青以前的老部下在三年前被赵飞边缘化，或离职或转行，留下的也都远离业务许久。眼下重回顾南青身边，许多不少的事情需要重新琢磨。
汤元作为这三年唯一幸免于难的部下，此时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三个人用。见他忙的焦头烂额，祝辰宇主动把他让给了顾南青。
“汤元做助理做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还是让他好好施展拳脚吧。”
顾南青也不客气，直接提汤元做了经纪人，负责带新转来练习生做外务和训练。
这样一来，祝辰宇身边就缺了一个助理。
“不急，反正我马上就进组了，也没什么太多生活上的事情需要帮忙，等你这一阵忙完了再安排就行，再说了，你不是新安排了小孙跟着我么？”
“行，我这边会尽快的。”
陪顾南青认完了工作室，出于某种得瑟的心情，祝辰宇顺道就和他去隔壁练习生部转了转。
之前顾南青被架空，公司练习生部的策划和挑选完全没机会插上手。
方胖子捣了三年糨糊，眼下练习生部里，有潜力又努力的不多，倒是塞进了不少有背景有关系打不得骂不得的少爷。
“看看这些孩子，也就和你刚来的时候一样。”看着玻璃窗里的练习生，顾南青意味深长道，“一晃这么多年了，你也成他们的前辈了。”
“嗯……”
祝辰宇看着这刷新了好几次的玻璃房，七年前的一幕幕过电影一样在眼前晃过。
“说起来，你和沈言，还算是公司的第一代男团，那时候瑞金娱乐还没有现在的规模，尽管那时候的磕磕绊绊，可你们的发展却在无人超越了。”
“那还不是赵飞自作孽。”祝辰宇翻了个白眼，“眼下偶像市场打开，舞台机会也增多了，市面上除了瑞金，还有仓匠，lk这两个大型的竞品，其他公司也紧随其后，艺人发展看上去好像是比以前容易了，可是实际上观众的要求也在相应提高，赵飞原来那套，确实不行了。”
祝辰宇抱着胳膊分析道：“仓匠的云熙，lk的徐锐，还有——bcd的楚天阳，蒋天，其实都是后起之秀，老顾，你想从这些新人里培养出一个能和他们分庭抗礼的，不容易啊。”
“嗯。”
顾南青不可置否，听着祝辰宇的话，突然想是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祝辰宇被顾南青这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往后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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