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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殷烨霖从一旁的树丛中走了出来。

楚暮昀看到他后，不由一愣，也不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许久未见，他清减了不少，整个人显得萧索空落。

那双眸也与之前截然不同，少了冰冷，多了些许情深脉脉。

“好久不见。”他按捺住心中的酸涩开口。

和离之后，他就能与白月光小师弟长相厮守，对自己又何来的情深脉脉？

“你的身体……如何了？”这话一出口，殷烨霖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关心他的，似乎也只剩这个了。

他一直都瘦，似一阵风就能吹走。

从前他总觉得宫里、府里有那么多名贵补药，定能将他的身子调理好。

现如今回想起来，他的身子，竟比刚成婚时更单薄了。

“好多了……”楚暮昀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你呢，入朝为官的感觉怎么样？”

殷烨霖苦笑：“寒窗苦读，金榜题名，入朝为官，是每个读书人心之所向，自然是好的。”

“那就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楚暮昀轻叹，“终是我耽误了你。”

两人虽都是笑着的，但唇角皆衔着淡淡的苦涩。

“你没有耽误我。”殷烨霖摇头，“我与你在一起，也曾得到过许多。”

许多的情深意切，许多的平淡美好。

不过一切皆已随风而逝。

楚暮昀怔了怔，随后道：“你属于朝堂，那里可以任你自由翱翔，而我是皇家子弟，与我在一起，注定只会让你折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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