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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沈靖安？”

苏长风转身就走，戚太后把手中的花给扔到了旁边的碳火之中，良久她才起身，时辰已到，该去念佛了。

“臣刚刚从陛下那出来。”苏长风老实的答了，皇帝见没见的戚太后怎会不知情

领着苏长风的女官笑意盈盈的将苏长风给领了进去，太后宫中不比皇上的寝殿，苏长风默默地跟在这女官身后，他观察着一切，虽说太后要是来见他，但是苏长风知道，现在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那一桩烂事而已。

穆长云起了身：“沈兰泽要见你，你自己思量，我等下要你的选择。”

“皇帝见你了?”

苏长风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头还带着薄雪，他站起来抖了抖，雪落了一地。

这句话好像点醒了沈靖安，他终于动了动他慢慢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穆长云的视线，沈靖安已经不成了人样子，他的眼神涣散，呼吸微弱离死也不远了。

“你是忠臣，你说什么皇帝都不会怪你，苏大人你去为沈家求情了？”

穆长云居高临下烛火照在他的脸上，铁面无情：“沈将军，想好了吗？”

戚太后摆弄着旁边木桌上的一盆花，大冬天的花开的鲜艳的很，苏长风的目光落在了那盆花上，很鲜活的花，开的很好。

沈兰泽的眼泪差点就要流下来，沈靖安看到他好才点了点头，随后开始了猛烈是咳嗽声，好像要把心肝脾肺一起咳出来一般，沈兰泽不知道怎么办，隔着围栏去拉他哥的手，摸到手的却是湿润一片，上面有血迹，沈靖安今个早上刚刚的受了刑。

寿安宫里有一股子檀木的香味，还有点像是那些个佛庙里面的烧香味儿，味道经久不散，呛人鼻子。

见苏长风沉默，戚太后缓慢的拨弄着手里面的那盆花：“你有所求，我能应你，你是忠臣，但是天子不一定就是天子了，皇帝疑心太重，你今日进了我的殿，来日可能也说不清，你要你所求吗？”

戚太后的宫殿是永寿宫，身为太后戚太后是先帝的皇后，是当今陛下的养母，苏长风是第一次进来后宫，也是第一次进到太后的寝宫。

戚太后并非皇帝亲母，她是先帝的皇后，是天子的养母，前些年还是一派母慈子孝的样子不过后来到底还是撕破了脸皮了，表面平和而已。

苏长风沉默了，他没有求到，戚太后看穿了一样：“你是求沈家，还是就求沈兰泽啊？”

随后他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外面下雪了，臣先告退。”

沈兰泽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畅行无阻，穿过了各个牢房，最后在一间牢房之中停了下来，里面都是关押的重犯，沈靖安就关在了这里。

沈靖安喊他小二儿，之前沈靖安就这么叫他，沈二儿沈兰泽心口一酸，他借着光走过去，看见了躺在那气息微弱的样子：“哥，哥，我在！。”

沈靖安半晌都没有说话，穆长云就在那等着，过了良久他才说话：“想…什么？想你用刑逼供，想你颠倒是非？”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雪地里面晃动着，沈兰泽被晃得坐不住，左右摇晃甚至扑向了穆长云，这段路不好走，又是刚下了大雪马车走的不稳定，穆长云稳稳当当的坐着，看着沈兰泽往他这边扑，他一把的拽住了他：“慢点！”

殿里面的佛像一尊接着一尊，戚太后信神佛，满殿皆是神佛，佛像一尊尊的，苏长风不敢直视，静静地在殿里等着戚太后。

苏长风抬眼看去，正好对上了戚太后看他的双眼，苏长风阖下眼皮，慢慢的起了身。

沈靖安说到激动处开始咳嗽了起来，他咳嗽了好久，穆长云静静地等着他咳嗽完，最后安静了下来穆长云把灯火靠近他：“沈靖安，你应该明白你们沈家功高震主，是非黑白不重要，怪只怪沈家坐的太高了，沈靖安你心里清楚，无论怎么样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

苏长风出了太后的寝殿，此事他已经尽力了，沈家他救不了，求不得那就是天命了，沈兰泽只要不死，只要活着那就好了。

牢里面的暗的很，穆长云点着灯火然后才看清在牢里面的沈靖安，他已经没有了人样子全身上下全是伤痕 ，不知是死是活了。

灯火照在了沈兰泽的脸上，沈兰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进去了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牢房，看着在那一动不动的沈靖安，沈兰泽心里一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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