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衍尘的笑声太过刺耳，衍尘眉头微皱，眼底隐隐不悦。

云靖对上他的眼，看见他眼底的不悦和嫌恶顿时顿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心尖上一阵阵尖锐的痛。

过去一千年了，可衍尘看他眼底还是同千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哪怕两人已经做过世间最亲密的事！

他的眼光依旧很冷，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气，云靖突然就冷静了。

他不是一直都知道，衍尘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他却还奢望着哪天冷静自持的虚华天尊能因为他失了分寸，因为他收起浑身的棱角。

衍尘一直不语，云靖笑了笑，又问了一遍，“就因为云靖是魅，所以连尊上也不相信我？”

衍尘眸子一沉，脸上出现一丝波动，却没有反驳。

云靖撑着身子从榻上起身，缓缓抬起头对上男人无波的眼眸，弯唇，“生而为魅，本来就是个错。”

“我说的对吗？虚华天尊。”

“哪怕我在九重天呆了快千年年，在众神仙眼中我仍然是暴戾恣睢，乖戾狠绝的魅。”他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看清他心里所想，“在你眼中也是这般，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反驳他的话，衍尘看着他眼底的寒意和一闪而过的阴鹜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靖脸上的笑一点点消散，星眸也逐渐黯淡，他垂头，“尊上莫不是也在忌惮我？”

“所以哪怕我再克制体内的煞气，再傻乎乎的记着尊上的告诫，像昨日一般的情况再出现时，尊上还是会舍弃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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