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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尖。”苏芒看着他一刻不动的眼睛，“你好像真的在害怕。”

沈尖没说话。

怎么可能不害怕，他问了才知道她输了多少血。

只差一点，他就看不到她了。

苏芒想说点什么让他心情好些。

于是她说：“你有翻过我的衣服吗——算了，肯定没有。”

沈尖否认：“有的。”

苏芒：“哪一件？”

沈尖眨了下眼，诚实说：“里面那件，为了看伤。”

苏芒：“那你把我外套右边那个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沈尖照办。

作为这把刀的主人，他可太清楚这是什么了。

“我用它杀了一只异化体。”苏芒试图安慰，“你看，你的刀，你送给我，我又用它解决了一次危机，对吧？代换一下是不是等于你保护了我？”

苏芒睁眼一看见沈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肯定会生气。

毕竟世界上像自己这么强的女朋友应该不多，再加上纪明的事自己忘记提……沈尖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其他人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沈尖和别人不一样。

确实是她的小失误。

所以苏芒在很努力地补救：“这个事真的也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是我在F城的一个小插曲。很容易就解决了，所以没什么印象。然后这几天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待会儿可以找管廉他们给你调纪明和樊洋的照片，我是真的没在基地见到他们，更想不起来这号人了。”

“哦。”沈尖吐出一个字。

苏芒拉了拉他的衣服：“还不高兴吗？真的，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应该没有漏网之鱼了。”

“应该？”

“……绝对没有！”苏芒又扯了一下，“还生气吗？”

沈尖没吭声，苏芒思考了一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然后她说：“有纸吗？”

沈尖从柜子里同时拿出纸巾盒、白纸和笔。

不知道她要那种，那就都拿。

苏芒撕下一张白纸，又裁开，动作飞快。

沈尖最初没看出来那是什么。

一分钟过后，他愣愣地看着推到面前的纸戒指。

苏芒笑起来：“用这个能不能代表，我真的很在意你的感受？”

任何事她都会做得很好，所以显得好像很不需要他。

一开始也只说一点点喜欢。

所以沈尖会怎么想，她很清楚。

“如果没有这件事，可能我们谁也不会提。但我知道你还是偶尔会想到我之前说的话，会觉得我好像不需要男朋友。”苏芒认真地说，“但不是这样的。”

“沈尖，我很需要你。我喜欢和你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虽然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但是很快，等一切都好起来，我们就——”

苏芒放着纸戒指的左手被沈尖握住，戒指被两人的手指压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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