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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既恐怖,又着迷。
我实在不懂这个男人。
火越烧越大,终于浇灭了他的欲火。
桑榆扎了针、处理好伤口,领着我离开走廊。
不远处有遭遇战,那队人比我们早走,吸引了大批丧尸,我们撤的很顺利。
破败的后花园里火光连天,我望着他的侧脸,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个变态杀人狂,竟然是扭曲世界里唯一的真实。
「你想杀我,为什么又亲我。」鬼使神差,我问。
「你觉得杀人是什么?」
我老实道:「是犯罪。」
他捏了捏镜片:「不,是大业。」
大业?
我依稀记得这个词,似乎出现在古代炼金术里。
指的是,那些值得人奋斗终生的事业。
「杀人不是一门技术,也不是单纯地满足欲望。那些为了达成世俗目的的杀人犯,或是为了满足欲望、精心策划的杀人狂,都肮脏下流,令人不耻。」
啊……你们杀人界还有如此这般的鄙视链啊。
仔细想想,他这话,确实将大部分杀人犯全部包含了进去。
如果不是为了要达成什么目的,也不是天生变态需要杀人取乐,那为什么要杀人呢?
「每个人生来就有自己的天命,我的天命就是杀人。」他看着自己握刀的手,「在这个过程中,我才得以完善自我。」
「啊……」疯得挺严重的。「那我什么时候会死。」
「原本应该是三年前。」
「那我怎么还活着?」
桑榆玄妙地看了我一眼:「一开始是因为你警惕性很高。」
我对比了一下我们的身高体型力量,再加上他诡计多端的性格,以及他无处不在的窥探……「我警惕性再高又能怎样?你要搞死我,很容易的吧。」
「嗯。」桑榆垂眼,发丝柔软地落在前额,看起来有几分挫败的乖顺,「但越是观察你,我越是觉得,不能轻易对你下手。」
「哦?」
他温柔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人头点地,不过一刀。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得那么轻易。」
「呵呵,我真是谢谢您了。」
我错了,我怎么可能通过谈话搞清楚这个男人的心路历程。
我又不是神经病。
「反正你终归要弄死我,你绕这么一大圈,不累吗?」
听我这么说, 桑榆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姜月,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对我不公平。」
哈?
我没听错吧?
你个病娇杀人狂还觉得天道不公了?
你看我有说什么吗?
我简直要被他逗笑了:「哪儿不公平?」
听我笑他,他愈发委屈地垂着眼角,正要开腔,突然眼神一厉看向前方。
「谁?」他完好的左手甩出三棱军刺,把我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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