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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绿光在哪里

林牧这次是真的感到自己的san值下降了。

林牧嗓音有些干涩：“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想到，吴橙橙在听到他说这句话之后，突然变得双眼无神没有聚焦，嘴里慢悠悠地反问：“死了？没有吧。”然后转头去看自己的书本了。

林牧看他这个样子，觉得他的样子很像是被催眠。

这时，早读课老师走了进来，而吴橙橙在几分钟后就恢复了正常，不记得刚刚林牧有说过高硕死亡的事。

林牧又试了两次，发现只要一提高硕死亡的事，他就会变得精神恍惚，根本说不出有效信息，也记不住高硕已经死亡这个事实。

想来也是，高硕本来就是个很厉害的心理师，会催眠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他死后怨气的加持，他催眠的范围更广、效果也更深刻了，但林牧还是有被这个效果惊到。

趁着早读课下课休息时间，林牧去卫生间偷偷拿出电脑再次搜索高硕的消息。不出意料，最新的消息变成了月底高中生心理讲座的宣传，之前的死亡新闻已经不见了。

他点开和奈星舟的聊天记录，看到他发过去的那些链接，也显示已经失效。

他如常地回到教室，找了另外两个同班同学又试了一下，还是一提到高硕死亡的事，大家就通通进入被催眠状态了。

林牧顿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高三的上课时间全都是复习讲过的内容，也没有什么课间休息时间。林牧很认真地听讲、学习，争取把高中知识尽快捡起来，维持好自己的学霸人设。

中午下课铃还没打响，奈星舟提前两分钟就出现在林牧班级的后门口，插兜靠在栏杆上无所事事。

他扮演的是个混混，逃课打架迟到早退都是家常便饭，要不是怕错过什么线索，他才不会坐在教室里听一早晨课，虽然他坐在那里也只是装睡。

吴橙橙偷偷拿胳膊肘戳了戳林牧，示意他看后门。

林牧转头，看到体型高大的alpha懒散地站在那里，碎发时不时被微风撩起露出额头，肩宽腰窄，有着即使穿着校服也难掩的好身材，就像一道风景线，吸引着班里大部分omega的注意力。

林牧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长得赏心悦目。

讲课老师见众人已经没了听课的意思，她再讲下去也没有效果，于是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说了下课。

下课高峰期，楼道里挤满了急着去吃饭的同学。

林牧将东西大概收了收，随着人潮流出教室。走到楼道后，被身后的同学狠狠挤了一下，林牧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踉跄地栽向地面，奈星舟见状连忙伸手将人拦腰搂了起来。

“没事吧！”奈星舟关心道。

林牧脱离他的怀抱站直了身子，抿唇看他：“没事。”

身后挤到人的同学慌忙说了声：“对不起啊！”然后就继续往前走去了。

楼道很挤，林牧和奈星舟离得很近，越到后面出来的学生反而更多，两人挤了十分钟还没从教学楼中出去，挤得众人都有些热了。

突然，林牧的鼻尖突然嗅到一丝酒味，是一种很强势猛烈的味道，像是上头的朗姆酒，还带着一丝甜味，几乎一下子就钻进了林牧的脑中。

“你……”林牧抬头看奈星舟，欲言又止。

奈星舟也低头看他，因为拥挤奈星舟几乎贴在林牧后背上，双手扶着林牧的肩膀防止走散，见到林牧看他，他略低头凑近了问：“怎么了？”

因为他的靠近，朗姆酒的味道重了不少，林牧觉得自己仿佛在酒吧里，微醺上头，他提醒道：“……信息素。”

奈星舟一愣，他的鼻尖萦绕着的，除了自己的那股子酒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奶味，应该是出汗导致林牧的信息素也溢出了一点点。

他闻到了……他闻到林牧的信息素了，奶糖味的……好甜啊……

“不要闻omega信息素……会被认定为性/骚扰……”

性/骚扰……骚扰……扰……

奈星舟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生理课老师讲话的声音，但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他就这样傻傻地看着林牧，直到他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向周围蔓延，周围的omega和alpha皆退避三舍，他们周围瞬间空旷了下来，奈星舟这才回过神，脸色发红地冲向了这一层的卫生间。

林牧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神色莫名，他顺着人潮出去，在教学楼前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等奈星舟出来，他身上因为薄汗带出的一点信息素也被微风吹散了，没有再溢出。

十几分钟后，奈星舟神色如常地出来了，和林牧一起去了食堂，看似毫无异常，实际上他躲避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林牧看他不自在，主动提起：“你控制信息素是不是不太熟练？”

“我……”奈星舟要真是一个alpha，他可能会认为这种问话是对他alpha尊严的挑衅，但是他不是，而且刚刚经历过那种尴尬场面，此时又正好有个台阶摆在自己面前来缓解这种尴尬，他也就顺着下了。

如果不顺着台阶下来，那他要怎么解释突然释放出那么大量的信息素？因为出汗？太假了不可信。或者实话实说因为闻到了林牧的信息素？唔……还是控制力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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