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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还挺真诚，好像真在为叶锋麟考虑。但叶锋麟不觉得感动，只觉得麻烦透顶。

——我周围的人，就一个都躲不过这个“降智”是吗？

这种自以为为他好，但实际上和他毫无默契，只是在给他添麻烦的情形，最近真是越来越多。这些人一个二个都以为叶锋麟和叶木棉不共戴天，擅作主张去叶木棉面前搞事。然后不管成不成功，又要来叶锋麟面前邀功，叶锋麟真是骂人的话都懒得想。

就像现在，叶锋麟心里转过许多想法，又默然地盯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司机，终于冷冷回了一句：“那就去。”

他口头上是这么答应的，心里却下了决定。

——这个司机，得少用了。

——程实，我记得会开车。

叶锋麟回到他父亲——叶才民的家，叶才民和叶木棉果然都在。

叶木棉不住这里，来得倒是挺勤。他在公司里被排挤，也不知是否把这笔账算到了叶锋麟头上。总之，他面对叶锋麟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但也没什么过激反应。

叶锋麟则直接无视他，表情跟看到路上的陌生人没差别。这面对这个小三的孩子，他不想方设法弄死对方，已经是涵养好的表现。

叶锋麟不是对叶木棉无感，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费劲。一个叶木棉，不值当。

不过叶锋麟面对叶才民的时候，基本也不主动发言，倒也不显得他对叶木棉的态度特殊了。

这三个关系古怪的父子，居然还同坐一桌吃了晚餐。

晚餐的氛围怪异，但叶锋麟的定力已经磨练出来了。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大部分时候，是叶才民在发言，叶木棉接那么一两句。叶锋麟纯当看戏。他以前觉得自己父亲还挺厉害的，最近对方却极速地堕落到了“昏庸无能”的地步。叶锋麟一开始觉得疑惑、震惊，现在已经能平静“接受”这种怪诞了。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叶锋麟今日第N次在心中默念这句话。

终于在快吃完饭的时候，叶才民才专门点了叶锋麟道：“小麟，你最近和其他董事的关系如何？我之前让你主动缓和缓和关系，你听进去了吗？”

“……一般。”叶锋麟随口回，“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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