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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刚有点要松开的意思，程实好像就要减速下来查看他的情况。叶锋麟只好镇定又老实地抱稳，让小助理认真开车。

搞浪漫是重要，安全更重要，叶锋麟决定不搞幺蛾子了。

黑色铁骑刮过夜风中的街道，叶锋麟就这么静静地挨在小助理后背，享受着这奇妙又暧昧的时刻。不过他身上暖得很，程实开车又很稳，这就导致叶总有种要犯困的预感。于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睡着，叶锋麟又开始瞎琢磨自己脑袋上的银白头盔。

等到程实把车开到叶锋麟家楼下，叶锋麟的脑子已经转了一大圈。

但最终，叶锋麟也只是平静地、慢慢地，从程实的后座上下了车。

程实在前面固定着摩托，扭头看他。黑色的头盔没摘下来，程实只是隔着深色的保护镜，观察着叶锋麟的一举一动。他甚至已经准备好随时伸手，扶一把可能会摇晃的叶锋麟。

可叶锋麟缓慢地站稳了。

接着他面对着程实，费了点劲儿，把头盔摘了下来。尽管他想做得帅一点，可这已经超出了他现在能掌控的范围。拔下头盔的瞬间，叶锋麟感觉自己的发型已经彻底没了。他甩了一下脑袋，试着抬手摸了一下头顶，然后直接放弃。

程实不太明白他在做什么，一边手要伸不伸、要扶不扶的，问道：“还好吗？”

小助理的声音闷在头盔里，不那么清晰，但足够叶锋麟听清了。叶锋麟笑了笑，回道：“……没事。我把衣服还给你。”

“不用，你穿上去吧，天冷。我改天来拿。”程实道，“你后退两步，我下车，送你上去。”

叶锋麟却没马上动。他问道：“你想上楼？”

程实觉得这个问法有点奇怪，但还是回道：“我想送你上去。”

叶锋麟闻言笑了一下。

他垂着眼睛，带着轻轻的笑声，使得有些看不清他笑容的程实觉得这笑……异常有存在感。

似乎特别清晰，特别近，但又特别轻巧地落在他心里。

叶锋麟现在看不清程实的表情。他只是继续垂着眼睛，看了看手里的银白色头盔，然后转了一下举起来：“问你个问题。”

程实觉得自己似乎陷到了一个奇妙的场景里，有点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他还不由自主地跟着叶锋麟的节奏回道：“什么？”

叶锋麟让手里的头盔“面对”程实：“你为什么又买了这个？”

程实怔了一下，随后道：“……备用。”

“为了你自己？”

“……”程实一时间没应声，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觉得这个问题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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