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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木棉这个人，程实本人其实是没什么感触的，以前也只是会听说他会在市场部的一些“不合群事迹”。只是叶木棉总给叶锋麟带来麻烦，程实也就不会对他有什么好的感官。

叶锋麟坐到了沙发上，扫一眼面前的午餐，又扫到放在旁边的文件：“那是什么？”

“一些要你签的文件，不过还是先吃饭吧。”程实把文件放远了一写，“听说你之前对营销部发火了？还是之前那个策划案的事？”

“差不多吧。我让他们重做，他们居然想只是修改其中一些小细节就重新提交。”叶锋麟冷笑道，“切入角度来看，这个策划案连叶木棉的工作室宣传方案都不如。再有下次，我就得考虑一下这个部门的内部问题……”

“清廉检查？”程实道，“我提前准备一下？”

“弄吧，但别让太多人知道，先不要让他们感觉出什么风声。”叶锋麟道，“还有，追踪一下叶木棉那个工作室的股权构成。我看到是一个投融资机构投的49，但那个机构我不常见，去追一下是什么人在运作这个机构。”

“其实我之前已经查过一次了。”程实道，“不过这个机构背后的人还没彻底调查出来，已经追溯到国外了，我回头再补充一下。”

“你已经查了？”叶锋麟面露意外，“我之前几乎没怎么提过他的这个工作室，你就查了？”

程实想了想：“……以防万一。”

叶锋麟沉默两秒，然后垂眼轻声一笑：“看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做了很多啊……”

程实忽然被他直白表扬，有点不好意思：“咳，我还不太精通这些，只能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你的进步已经够快了，而且现在也能胜任这个位置，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叶锋麟道，“先给我看看你已经做的调查，我想知道你之前做到了什么程度。”

“好。”程实看他明明开始拿起筷子了，又不断瞥自己的饭盒，见怪不怪地递过去，“要尝尝吗？”

叶锋麟不客气地夹了一块四季豆，然后问他：“你怎么今天还能做饭？”

“……什么？”

“你回家应该很晚了吧？睡觉都没几小时，你怎么还能起来做饭？”叶锋麟早上看到信息的时候就在疑惑了，“你昨天也没空去买菜吧？今早买菜又做饭，还按时上班？”

“……”程实默然了几秒，决定实话实说，“没睡着。”

“啊……”叶锋麟缓缓眨了两下眼，然后露出笑容，“我还以为只有我睡不着。”

程实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我最后能睡一会儿，大概还得感谢酒精。”叶锋麟慢悠悠地又从他碗里夹了一块四季豆，放嘴里慢慢咀嚼，全程盯着程实，“你睡不着，是因为我吗？”

这种明知故问，程实应付不了，只能端着盛饭的那部分餐盒，埋头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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