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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似乎这谣言更可信呢。
不过,结果都一样。
这些年住在凉台,很多时候,尤其是冬天,屋子里冷得睡不着,我总是站起来走一走、跑一跑,再披着被褥看会儿星星,我总想——或许我不应该被生下来的。
人间,好苦呐…也好漫长…
然而,我终究还是没那么勇敢吧,最终也没自杀,而且平安活到了九岁。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我已经会看人眼色、知道人情冷暖、知道捧高踩低,知道我不被任何人重视,知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前不久忽然暴毙的宁才人一样,死在这红墙之内。
悄无声息。
变故发生在我九岁生辰那天。
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当然不是因为我。
——因为白留允,小我四岁的亲弟弟,被册封太子、入主东宫,一时风头无两。
那天宫宴,我偷偷溜了出去,我想看看同样一对父母生的,受宠的孩子跟我有什么差别。
我只有九岁,很多东西还不懂,但我觉得我特别不开心,我觉得一路上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所以没看见什么呢就想离开。
然后,我遇见了十五岁的谢玄。
他站在昏暗的长廊尽头,略微昏黄的烛光映下他摇摆的影子,一身玄衣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只腰间坠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因为天冷多了件纯黑色的大氅,同里面的衣裳一样沉闷。
年纪不大,但瞧着背影,却让人觉得他经历了很多,满身重负。
似乎是发现我来了,他转过身,低头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向上扬起。
那一刻,我觉得像是冬末冰雪消融一样,所有的冷意都消失不见。
但等我看清他的整张脸,却有说不清的违和感——他生了一双瑞凤眼,眼尾细长,优雅地上挑着,从嘴巴、鼻子到脸型,无一不凌厉,但偏偏又从阴鸷中透露出一丝病弱的儒雅,减弱了他给人的压迫感。
他唤我——「长公主殿下」。
因为平时父皇不许我出门,所以很少有人这样叫我。我怯生生看着他,又莫名觉得亲近。
「长公主怎么不在宫宴上?」
「…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我半身躲在柱子后面,乳母说我今晚见到宫外的人,不能冲撞,但我还是很好奇,他为什么对我如此客气?
「因为公主是君,臣是燕国的奴才。」
君,臣,奴才…
「我不懂。」但我看他面善,就走近了两步。
他将怀里的手炉递给我,笑着说,「公主总会明白的。」
说完咳了两声转身离开了。
我抱着手炉,煞是新鲜。
这么精巧的小东西,金色浮雕上还嵌了颗红宝石,真好看!
在我寻找回去的路的时候,宫宴也快结了,我等不及去问乳母刚才的人是谁,乳母对我最好又很聪明,一定知道的。
我一边寻路,一边想着自己出来多久了,一边回想刚才那人的衣着特征,好描述得详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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