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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还没发问,他便一手搂住我的腰,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扣在他怀里。
许是牵扯到他的伤口,我微微听见他「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不过他使了力气,倒是将我的手腕抓得生疼。
「怎么了,我看看……红了。」他是断定的口吻,上来就要拉开我的袖子。
袖子下面是一道一道的红痕,也是我的秘密,我藏了许久,不让他发现。「你莫动,我给你上药,必然是红了,方才我力气那么大。」
「没有。」我还在逞强,他就已经撩开袖子,入目便是结了疤的陈年旧伤。
谁又能算到呢,我侥幸逃出了朱府,却没有逃脱歹人之手。他们将我卖到窑子里换钱,让我受尽折辱,我将帐一笔一道的刻在手上,若不是为了复仇,恐怕我也坚持不到今天。
我没说话,他却是急了,连忙让崇宁速去请太医来。
「这是旧伤,已经好了。」
「汝汝的手不能留疤!」
我有些不悦,以为他在嫌弃。
他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憋着嘴,轻声安抚道:「我从不会嫌弃你,就算你芳华纵逝,容颜不复,不论如何,生老病死,我们都要在一起。你总是遮掩着,不让我瞧见,叫我做何想法?」
他反将一军来问我,我无从答复,心下种种思绪都被他或承诺或安抚的话语,折腾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窗外的花瓣飘落,垂下一点滴晨露,那景色和我如今的心境不差分毫,就像在我心如死灰的心田上开了渠,挖了道,竟有向阳而生的意思。
这种念头我不能有!
我微微垂眸,索性不再去看他。
后来太医来了,只留下药膏,我还笑他:「折腾人走一趟,你倒是不嫌麻烦。」
「我是将军,差个宫里的太医来看诊有何问题?」他挠是不依,笑闹着,他便将我抱到床上。
「你身上有伤。」
他抿唇一笑:「我听厨娘说了,汝汝在油辣子里加了药,治伤的。」
被拆穿的一瞬我有些羞恼,就要推开他。「啊,好疼。」
他叫嚷着,我也急了,不敢乱动。
我不动,敌要动,到底是被我开了荤的毛小子,自作孽不可活。
4
床幔轻拢,薄帐轻纱,一室旖旎。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屋外崇宁请示,皇帝诏他入宫。
我余光瞥见他眉目久蹙不疏,料想能让他如此难熬的事,怕只有边关之事。
恍惚间我想起那日他醉酒在亭中,才知道原来威名远扬战无不胜的将军也有烦恼。他怕功高盖主折了晏家,也怕皇帝重文轻武边疆难保。
若没有杀父之仇,我敬他是个英雄。
同我料想的一样,漠北进犯,来势汹汹,听崇宁说,晏冬青就要上沙场了,此番前去没有三五载怕是下不来的。
我知道漠北,我怎么能不知道。
轻笑一声,我没有说话。只是晏冬青归来,相依枕塌时我才开口:「阿舒,我不要你去!」
他有些诧异,愣住神。
这是他第一次直直的盯着我看许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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