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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
「你是说,纳兰瑾?」我试探地问。
「对啊,长得可真好看啊,比我们山上的男人不知道强多少倍。你们感情应该不错吧?本来大家都没在你身上抱希望,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肯为了你来山上冒险。」
纳兰瑾来了?
我的脑子有一秒种的卡顿。
他……他居然来了?
他不该来的。
他手里还有半壁江山,有兵有将有心腹,根本不必因为这个敌友不明的平成军,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即使没有平成军,凭他的手段,只要韬光养晦徐徐图之,这天下终会在他手里。
可他来了。
他是为我而来的。
得到这个认知,一股名叫甜蜜的电流一下窜过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翻身下床,迫不及待要见他。
「你跑什么,饭还没吃呢!」
我跑得飞快,头发都扬起来了,连带着多日的阴霾都一起抛向了空中。
透过那道狭窄的门窗,我贪婪地用目光一笔一划地描摹着眼前人的背影。和平时的光鲜华丽相比,纳兰瑾现在狼狈不堪。外袍下摆碎成了布条,门襟衣袖还有各种爪印,右臂和胸口的伤口被人用白布简单包扎过,可现在已经被血完全渗透。
烛光忽闪,昏黄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拢进了光里。
13
他背对着我,正在和老将军说些什么。虽只身一人,但高挑挺拔,不卑不亢,风骨依然。
忽而他侧过了半张脸,我看见他的眼神,尖锐、狡黠,还带着几分胜券在握的从容。
我从未见过面敌的纳兰瑾,像一把锤炼打磨了千年的剑,看似光华内敛,却在挥剑的瞬间,把胜局掌握在自己手里。
最后,他对老将军低头行了个大礼,接着拂袖转身,推开门来。
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没能落下来的眼泪。
「瘦了。」
他笑了,脸上还带着血痕,一缕乌发顺着血凝固在了脸上。他伸手想摸我的脸,却发现自己虎口不知何时裂开了,整只手都染上了血腥。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啧,真狼狈啊!」
我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头,说,「我扶你回房。」
没走几步,他却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故意,突然瘫软在我身上,压得我不得不改扶为抱,将他大半个身子拢进了怀里,连拖带抱运回了房间。
刚想给他洗把脸,纳兰瑾却一把搂住了我,瘦削的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声音嘶哑,「我很想你。」
「你怎么这么鲁莽,一个人上来了……」
我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点莫名的羞。心里明知道答案,可我还是想听他亲自说。
「为什么?」他的声音慢悠悠的,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我当时就想,你这么胆小,一个人在这里肯定会被吓得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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